“父皇,要不先讓錦衣衛停幾,再重新夯實一下證據?”

朱標想了一下,提出了建議。

朱允熥能在此桉上施恩,於他將來的發展百利而無一害。

可現在他又實在不能接受,唯一的辦法只能讓這個事情暫告一段落了。

“不成!”

老朱大手一揮,起身站起,道:“錦衣衛一旦停了,那些人的緊迫感就沒有了,那小子接手後就會由雪中送炭變成了錦上添花。”

“不僅不能停,還得讓錦衣衛加大查詢力度,只有把那些人徹底逼近死路,才會讓他們更念那小子的好。”

朱標知道老朱說的是事實,可任由這個事情無限擴大,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只不過,身處其位一些事情不是不願就能不做的。

“兒臣明白了。”

老朱走至朱允熥的位置前停留下來。

緩緩道:“盧志明那些郎中說話喜歡誇大,你叮囑他用心治療外,也多關注著些那小子的傷勢。”

“固然要把那些人逼到牆角再由那小子施恩,要是藍玉那廝等主要桉犯死了,那小子又給誰施恩。”

“倘若那些人熬不住刑,只能讓那小子吃些苦,提前接手這個事情了。”

“兒臣明白。”

朱標點頭,直接應下。

老朱饒了一圈,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重新端起差別,這才抿了一口。

“那小子這幾日有啥動靜?”

朱標每天閒暇都會往朱允熥那兒跑一趟,對朱允熥的動向還是比較清楚的,

“每天在園子轉轉,吃吃喝喝,和汝陽聊聊天,就連職大和富明實業的事情都一概沒管過。”

聽罷,老朱冷哼一聲。

“藍玉一桉這麼大動靜,他哪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啥表示都沒有,怕是早揣測到咱心思了。”

“那小子人不大,心眼倒是長了不少,是得把板子時刻備好,不然哪天就得算計到咱的頭上了,”

話雖這麼說,但老朱臉上不僅沒有慍怒,反而還有澹澹的笑。

上位之人,若連這點局勢都看不明白,往後又如何駕馭那些老狐狸似的文武。

揣測聖意,於文武來說是大忌,但揣測人心,則是為君之人的必修之課。

“汝陽每天都去?”

老朱冷靜之氣削減,臉上有了柔和。

“每天都去,風雨無阻,每天給允熥端茶送水,特別的殷勤。”

說到這,朱標語氣也變得鬆快了。

“那小子,倒是把那小丫頭給收買住了。”

“平日裡見了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昨天竟跑來和咱說,讓咱別老揍那小子,說那小子是好人。”

“他孃的,那小子要是好人,天下就沒好人了。”

“還喊允熥哥,那小子佔便宜倒好意思,汝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等汝陽長大,咱非得給汝陽做主,狠狠揍那小子一頓,報了這麼多年咱汝陽吃的虧。”

老朱憤憤不平,罵罵咧咧的,朱標卻不同意了,當即站出來給朱允熥做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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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這麼說就不對了,允熥又不是沒說過他們之間的輩分,是汝陽非要追著允熥喊,您不能把過錯都歸咎於允熥身上吧?”

一聽這,老朱大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心疼你兒子了?”

“你心疼你兒子,咱還心疼咱閨女呢,他個小輩佔咱閨女便宜就是他不對。”

“咋的,咱還動不得他了?”

在老朱面前,就是朱標也得蔫。

“動得,當然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