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被軍卒攔著的外圍,扯著嗓門衝朱允熥喊。

“三皇孫自來定遠,雖略有成效,但失誤頗多。”

“若非三皇孫一意孤行,早些抓捕喬永合,又豈有今日之事。”

“三皇孫身為天潢貴胃,卻親近商會,與商人往來密切,實乃不正之舉。”

“臣身為御史,自當履監察之責。”

“臣來是為告訴三皇孫,臣已向朝廷上本彈劾。”

動不動就彈劾,累不累?

朱允熥詫異之外,倒不覺有啥。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彈劾,彈就彈吧。

御史叫嚷的最厲害,關鍵還是要看老朱。

只要老朱護著,那御史就是個屁。

那些軍卒,卻不澹定了。

各個怒目圓睜,摩拳擦掌。

“你敢彈劾殿下?”

朱允熥若是不管,那些軍卒的拳頭,說不準啥時候就落下去了。

“都幹啥,有你們啥事。”

“沒事幹了,該幹嘛幹嘛去。”

朱允熥一聲呵斥,喊退了軍卒。

對沉吉秀來說,根本不懼拳頭。

挨一頓打,揚名立萬,何樂而不為?

“彈劾誰,是沉御史的權力。”

“朝廷沒有新的令旨前,那我就還是欽差。”

“定遠事務,我仍還有處置權。”

“沉御史沒別的事,就請回去吧。”

趕走沉吉秀,朱允熥下令終止打撈。

重要證據,該撈的已經撈上來。

沒必要再浪費時間,在無關緊要之事上。

回了定遠,安置好後,朱允熥回了房間。

重新拿出,從喬永合那兒,拿出來的東西。

朱允熥的臉上,漸漸有了笑容。

啥時候賣鹽多少,進賬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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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的人都有誰,全都清楚記錄著。

有了這東西,整個兩淮鹽務,都不愁肅不清了。

“不錯嘛,喬永合記賬,還是有一手的。”

話音才落,朱允熥臉色勐然一變。

隨後,開始再往後翻。

數著翻了幾頁,朱允熥不澹定了。

據賬目所載,每月喬永合都會往京送一筆銀子。

至於接手之人是誰,從始至終,一直未曾提起。

但結合種種,肯定有這麼一人。

照此看來,這事兒不簡單。

在房中走了幾圈,朱允熥重新落座。

先把手中賬本所記著,普通交易之人的名單,抄錄了下來。

又給老朱寫了封信,詳細註明賬本情況。

之後,招呼來陳集。

事關重大,只能讓他親自出馬了。

“你馬上帶人悄悄回京,把此物速呈皇爺爺。”

“此物重之又重,你馬上啟程,星夜兼程,一定要慎之又慎。”

“記住,除了皇爺爺和父親,別人誰都不可信。”

“正好沉吉秀給皇爺爺去奏章彈劾我,我會再寫一封自辯奏章,若有意外,可用這奏章矇混。”

“要是順利見到皇爺爺”

“這奏章就別呈了,以皇爺爺秉性,若是信我,那便不需自辯,若信沉吉秀,自辯便是狡辯,只會讓皇爺爺更生氣。”

知道緊迫,陳集直接領命,並不多說。

“殿下放下,卑下馬上就走。”

拿好朱允熥遞來的東西,陳集很快告辭。

走到門口後,朱允熥又喊了下來。

“陳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