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一輩子都蹉跎於左僉都御史的任上。

這是個很不錯的機會,他必須得牢牢的抓住。

此人叫陳瑛。

歷史上的陳瑛是個很出名的人物。

他在京中當官之際因為與朱棣走的比較近,被一個叫湯宗的傢伙報告給了朱允炆。

後來,陳瑛便被髮配到了廣西。

在朱棣即位之後,他因為這一機緣很快升任成了左都御史,此後很快便成了朱棣掃清功臣宿將的能手了。

盛庸李景隆平安,尤其從南軍倒戈過去之人,全都特別恰當適宜的或多或少犯了些錯,然後都沒用朱棣出手一個個便都全自殺了。

不管怎麼說,陳瑛也算人才了。

朱允熥對大明的歷史本來就是一知半解,發展到現在又已經完全脫離正常的大事件了。

因而,朱允熥也沒再參照他腦袋裡本來就沒多少的那點歷史知識了。

雖說官員任命這樣的奏章會送到朱標的案頭,而他也隨時有資格翻閱這些奏章。

但,他只是覺著時勢造英雄,歷史上那些赫赫有名曾幹出過轟轟烈烈功業之人,因為他的出現也泯然於眾人變成了一般人了。

就拿鐵弦來說,歷史上何等威風的一個人,放在現在也就只是有些認死理執拗而已、再聯想不到那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形象了。

當然,現在也挺好。

大明有了足夠的力量向外釋放了出去,不用再消耗於對內靖難當中了。

倘若有自己選擇的機會,鐵鉉應該是也不會用那種決絕的方式成就一個虛名的吧?

一句話朱允熥沒特別關注官員升遷的奏章,當然也就不知道有陳瑛一號人已經進了都察院。

當然,即便或許看了他也不會關注。

朱允熥跟著朱標回乾清宮的路上,便憤憤不平地罵道:“國子監那些學生自己不學好還反賴上了別人,這是典型的人不行還怨路不平。”

“他們告其他任何一個王叔都不說了,偏偏非要告十一叔,十一叔那麼本分的一個人又礙著他們什麼事兒了?”

說起來,國子監那祭酒表面是彈劾朱椿的,或許又有衝他來的意思了。

那傢伙反正和朱允熥不對付。

國子監是最高學府不假,不管透過任何渠道進入國子監的便算是一隻腳進入了仕途。

每年都有無數監生免於科舉被授予了官職,往往這個時候是他最開心的。

自從朱允熥的職大成立一切都變了。

很多國子監學生在黃觀的帶領之下紛紛改換門庭去了職大,後來更是有人透過新學進入仕途當了官。

加上職大沒有什麼門檻,且一入學就是太子的門生,職大很快壓過了國子監。

這麼多年過去了,國子監早就名存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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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外邦來大明交流的王子都首選去職大,要不是職大不收外邦學生,哪還有國子監簡陋的資格。

現在的國子監,除了這些外邦學生之外,大多都是些混喝等死的玩紈絝子弟了。

而朝廷有了官位空缺之際,首選之處也變成了職大,再也不會從國子監派人補上了。

國子監都已經沒落了,祭酒自然沒辦法升遷。

他都已經七十多歲了,再過幾年也到了歸隱的時候了,這輩子的仕途怕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一路從鄉野寒窗苦讀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卻因為朱允熥一個破職大斷送了他仕途,這祭酒多少有些怨氣。

這也是為何他儘管知道國子監學風文風如此是因和原因,卻也因朱椿因與他的學生有所牽連時非得在早朝上彈劾了。

他也沒指望能有什麼結果,就是單純的想要宣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