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方成洋報上的有關安平的那些事情,十之八九怕都是真的。

一個憑權勢戕害鄉民的紈絝,這樣的他就是砍他一萬次都不過分。

“是。”

顧佐面無表情,冷冰冰應道:“臣既執掌朝廷公器,那定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對之,朱允熥也不多說。

只是轉而又看向安柏成,笑著道:“令孫應該還是好人行列吧?”

由於安平乾的混賬事實在太多,安柏成不知道朱允熥所掌握的卷宗是哪個,同時也不知道朱允熥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

對朱允熥的這詢問,安柏成心中直打鼓,一時之間竟跟不上朱允熥的問題了。

安柏成這微微一遲滯,正當他準備要回答的時候,遠處卻有衙役扯著嗓子高喊一聲,道:“找到了!”

眾人有心中一緊,也有為之興奮的。

由於現在還沒定安家的罪,安家上下都還是自由的。

朱允熥和顧佐抬腳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顧家其他人也都跟著一塊往過去趕。

除了安平,這些人去不去都沒人管。

到了一個不小的大坑之前,有差役撐著把鐵鍬,道:“殿下,府尹。”

“是具人骨頭。”

瞧見這,安柏成踉蹌一步險些沒站穩。

至於安家的其他人,臉色各有不同都沒好看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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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能這麼精準的找到這,必然是有備而來早就查到的。

這可不是區區鄉民告狀就能知道的。

要知道,就連他們安家的人也只是僅限知道安平的這事兒。

至於埋葬的具體位置,就連當年參與的人都不可能這麼快找出來了。

安柏成安學文父子倆想到這兒,第一次背後生起了陣陣的冷汗來。

相比較於朝廷的力量,他們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僅憑這一證據不僅能定安平的罪,就連其中的協助之人都脫不了干係了。

朱允熥也顧不上管安柏成父子怎麼想了,只是細心的保證了顧佐在這件事情上的的參與之權。

“顧府尹,開始吧!”

由顧佐直接去下令,那朱允熥便就退成了打醬油的了。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顧佐的主場,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顧佐本來就不是個沒有擔當的,有朱允熥在他也不好去出那風頭。

現在朱允熥放了話,那他也不用客氣了。

當即抬抬手招呼來了仵作。

這仵作是從錦衣衛徵調而來的,最擅長驗這種陳年白骨化的體。

仵作聽了命令後,先去坑裡對第一現場做了檢驗,之後又搭起棚子把體請了出來做了初步的檢查。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才終給出了答案。

女性,年齡不足二十。

頭上有鈍器傷,符合擊打致死的條件。

至於其他根本細節還需進一步檢查。

不過,像這種情況留下的證據本來就不多,再加上現在的技術水平也不行,能檢查到目前這種情況已算非常難得了。

“好!”

“把體和安平全都帶回應天府衙,安家其他人暫時不得自由行動。”

顧佐一聲命令之下,衙役們隨之行動。

體被包裹著帶走,安平則被連人押走,之外又立下了五六人輪班守在了安家。

在調查結果沒出來之前,安家所有人都是嫌疑人,這些人雖沒被帶到應天府衙,但他們若是誰敢擅自邁出大門一步,立馬就會被以畏罪潛逃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