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去了虎威營。

陳集等人知道於廣勇要來,提前幾天就打掃出來了營房。

在他們過來後,更是殷勤的又是鋪床,又是放東西。

畢竟於廣勇是有真本事的,有些眼力勁兒也能跟著人家學些本事。

對,現在的陳集和於廣勇都是指揮使了。

除統管的人數不便變之外,俸祿也全都提升了一些。

反正自富明實業創辦起來後,老朱和朱標誰都不幫朱允熥養活虎威營了。

虎威營所有的花銷都由朱允熥自己承擔,朝廷不過只是認個指揮使名稱,其他的一概不用負責。

老朱雖不情不願,最後還是應允了朱允熥的這個請求。

而與此同時,那些從軍校畢業的勳二代,在回親衛時全都升了官。

最低的是百戶,最高的是指揮僉事。

這麼做的最大原因,就是要把這些勳二代培養起來,讓他們儘快接了勳戚的班。

畢竟這些勳二代都是從軍校畢業的,會比那些出身鄉野的的勳戚更懂得服從,自然也就更容易管理。

其次一個原因,由自家兒子繼承自身的這些資源,不用老朱主動清退,到時候他們也會乖乖退居於幕後的。

至於文臣那邊,沒有了孔家這股根深蒂固的力量做領頭羊,自然而然的安分了不少。

雖說勳戚傷勢逐漸恢復,都已開始慢慢的參加早朝了。

但朝堂上卻是越來越趨於平和了,很少再有文武為了某一件事情大動干戈,爭得面紅耳赤了。

當然,他不爭不是他們利益鏈條相同了,只不過是因他們或自身能力受損不足以出頭,或沒有往下爭的必要理由而已。

換句話說,他們都向皇權妥協了。

而在朝堂趨於穩定後,朱允熥在朱標的授意,以及老朱的暗示之下,動身去了鳳陽。

朱檀的治療有段時間了,據醫學院的奏報說,他的視力已經開始恢復了。

只不過,仍對他那金丹不死心。

醫學院費勁吧啦治好他的眼疾,不領情不說,還經常罵罵咧咧的。

就連朱橚都被牽連,直到現在朱榑都沒和顏悅色和他好好說過句話。

朱允熥到了鳳陽,先去找了朱橚。

見到朱允熥,朱橚當即大倒苦水。

“大侄子,你十叔怕是得了失心瘋了,孫醒不是擅針灸嗎,等他再來真得給那白眼狼多扎幾針。”

“本王辛辛苦苦照顧了他一個多月,不念著本王的好也就罷了,本王好像要害他似的,一個好臉都沒給過本王。”

“他孃的,本王又不是他孫子,就差給他端屎送尿伺候他了,連句好話都落不了,本王和誰說理去。”

朱橚滿是不忿,氣的鼓鼓囊囊的。

“五叔可以找皇爺爺去說啊。”

朱橚一扭頭,朱允熥又一句補上。

“孤記得五叔給皇爺爺的奏報中沒說這些吧?”

朱橚要把這些東西告訴老朱,老朱也就不是暗示他來看朱檀了。

怕會派人帶著板子來,啥都不用說先揍上一頓再說。

畢竟在老朱看來,沒有啥是一頓板子解決不了的。

當初在曲阜的時候沒動手,也是看在朱檀身體不佳的情況下。

現在身體逐漸恢復,正好新賬老賬一塊算。

“哼!”

朱橚覺察出朱允熥的揶揄,冷哼一聲,不屑道:“本王授你皇爺爺之命負責照料他,可不想再給他上一次藥。”

“你小子來鳳陽不是為遊山玩水的吧,快去把你十叔搞定了,要是耽誤了差事,你皇爺爺那板子可不會和你客氣。”

朱橚這傢伙也就是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