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的,不喝幾杯也不成。

“可以啊。”

“少喝幾杯沒事。”

一聽這,梅蔭隨之道:“順昌,給殿下倒酒。”

旁邊的梅順昌應了聲,起身給朱允熥倒了酒。

“順昌已經從軍校畢業了吧?”

勳貴出身的子弟們大多會選擇先去軍校進修,但梅蔭雖是勳貴子弟,但他卻同樣精通經史,還曾做過山東的學政。

“是,有段時間了。”

朱允熥笑著問道:“那是打算進入軍中了?”

一般的勳貴子弟只有進軍中了,但梅順昌因梅蔭的精通經史就有第二條路了。

“應該是吧。”

“就讓他去軍中磨鍊去吧。”

梅家是勳貴出身,他們的人脈全在軍中,要是走其他的路那就得自己打拼了。

儘管梅蔭做過一段時間山東學政,但他在文官圈子裡也沒集聚起什麼人脈來。

而且,一個家族文武皆有勢力,用不了多久怕是要步了李善長的後塵了。

他梅蔭是駙馬都尉這不假,但這也不是萬能的護身符。

“去軍中還是參加科舉,不應由姑丈限定了。”

“順昌,你願去哪裡?”

朱允熥不是不知道武將出身摻和文臣陣營的後果,卻偏偏還要與有此一問,這怕並沒太大的真心所在。

“臣”

梅順昌知道這時候不能亂說話,但又想不明白朱允熥這麼問的意思是什麼,只能支支吾吾一時間不知該怎麼答了。

“梅家是勳戚出身,這也是他的使命。”

梅蔭見兒子如此,立馬代為回了句。

“姑丈說的也對。”

“人自生下來就帶著使命,很很多時候總會有生不由己之時。”

“勳戚有勳戚的使命,藩王有藩王該做的。”

朱允熥說了勳戚也說了藩王,但就是沒把公主涵蓋其中。

公主很多時候付出了一生的幸福,和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去聯姻,但從來沒有認可過公主這也是為朝廷在犧牲。

朱允熥現在這樣說,也是旨在告訴梅蔭和寧國,他們所希望的那事兒根本就沒可能。

梅蔭他伯父是梅思祖,梅思祖有汝南侯爵位在身,是有資格參股貿易公司的,只要他能說動梅思祖把這機會給了他,那他就什麼都不說了。

要是辦不到這的話,那一切可就免談了。

“殿下說的是。”

梅蔭和寧國估計都已經聽說了朱允熥的弦外之音。

梅蔭應下了朱允熥,寧國還想再多說幾句,卻被梅蔭給悄悄攔了下來。

以家裡的這些俸祿他們家這輩子足夠錦衣玉食了。倘若因爭取這些犯了朝廷的忌諱,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殿下說的是。”

“殿下喝酒。”

梅蔭端起了酒杯,邀請朱允熥共飲。

朱允熥喝乾了杯中的酒,又道:“今天皇爺爺給大姑寫了封信,讓大姑差不多了就回京吧,也不知道大姑能不能回來。”

這話看似是無意之間說的,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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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不甘於現在擁有的這一切很容易步了臨安後塵,而朝廷都能對臨安網開一面讓臨安全家回京,那就說明朝廷並非是薄情寡義的。

李善長的事情有人為了自己利益爭取之家難免會說一句h狡兔死走狗烹,但大部分人不是看不出來,李善長被殺是因為邊界感不夠。

他還噹噹初在義軍中時呢,他和文臣武將推杯換盞打成一片那是為團結那些人,現在再和那些人牽扯太深炫耀自己的號召力。

放在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