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朱允熥也把批閱了考卷按照錄取待錄取不錄取分為三類。

黃觀認真細緻擔心錯失人才,把不錄取的篩選好幾遍才徹底宣佈死刑。

其實這些不被錄取的大多像黃觀之前的評價那樣,驢唇不對馬嘴寫得狗屁不通。

朱允熥自認為他脾氣比老朱好多了,但瞧著這些考卷只感覺胸中一口邪氣在四肢百骸遊走。

朝廷是選才的,又不是收垃圾,就這種水平也好意思過來自薦。

一直批到十一點多,大概批了一百多份,朱允熥這才起身站起。

活動了一下脖子,衝黃觀道:“在淘汰不錄取者的時候順便也打上分,朝廷耗費精力不是讓他們渾水摸魚的。”

“還沒入仕就想著渾水摸魚,將來即便當了官,不是貪官也會是庸官,這種臭毛病必須得幫他們改改。”

能選上就選,選不上再考,不能啥好事都由他們說了算。

既然敢自薦,那就得敢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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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黃觀那兒出來時,老朱和朱標都已經回去了。

朱允熥洗漱過後,也早早睡下了。

次日早朝,群臣見禮剛一結束,老朱便宣佈了對任亨泰等人徇私舉薦,妄圖透過內閣控制朝堂話語權的處置結果。

任亨泰等四部尚書即刻革職永不敘用,凡舉薦的侍郎郎中,不管舉薦了多少人一律抄家處極刑,三族男丁流放女人進發教坊司。

被舉薦之人無論功名才幹能力如何,全都革除功名三代子弟都不得參考。

任亨泰那四個尚書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本身都是有能力之人,即便回了鄉辦個私塾都能養活自己。

更何況,一般情況來說凡被罷免者通常會被士子們引為直臣,即便回了鄉鄉中官員仍留幾分薄面。

加之這個時候凡能讀得起書的都是殷實之家,憑著家裡的底蘊以及鄉里官員的照拂,他們後半輩子絕對有滋有味。

唯一鬱悶的一點,不過就是難在官場施展抱負,會有些抱憾而已。

相較於被殺的侍郎,他們這處置真的輕的不能再輕了。

在魏良仁宣旨之後,朝臣們一度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呢。

不管控述那四個尚書的罪名是真有其事還是屈打成招,但他們四個不應該才是主謀嗎,一個從犯咋比主謀的罪都重。

瞧著面面相覷一臉不解的文武,老朱很快冷聲問道:“你們有意見?”

這哪敢有。

這種情況下,誰有誰倒黴。

“沒沒有”

朝臣們連連擺手,搖頭表示沒有。

都察院左都御史吳斌,更是一上來就給老朱送來了一頓彩虹屁。

“陛下號令士子互相自薦舉薦,那是為遴選有才之人的,任亨泰等人不僅私心舉薦,且還為考生夾帶考題,這是對遴選的破壞。”

“那幾個侍郎郎中明知各自尚書居心不良,仍舊幫各自尚書遞交了舉薦名單,拿著朝廷俸祿辦的卻是主官的私事,這是極大的不忠。”

理由合乎情理,話說的也沒錯。

但,對這種諂臣老朱向來看不上眼。

吳斌說的賣力,老朱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直接道:“那就這樣吧。”

“誰有奏,說吧。”

六部有四部尚書被革侍郎被殺,雖說不至於致使所有的朝政癱瘓,但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些影響的。

朝臣們這幾日本來就有所畏懼,現在除卻吏部戶部外,其他四部尚書侍郎都沒了,即便是需遞奏章都沒人了。

整個早朝下來,沒幾個說話的。

老朱也沒不多問,見沒人呈稟了,馬上就宣佈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