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難得的休息時間。

朱允熥和那些文武大臣就不同了,他們得靜靜杵在那裡,在鴻臚寺等禮官的監督之下連活動一下筋骨的間隙都沒有。

尤其是朱允熥昨天一夜沒睡,今天不過只睡了一個時辰而已。

好在最後朱標看出了朱允熥的疲乏,主動出言道:“你去幫孤把奏章整理一下。”

知道朱標的意思,朱允熥也沒再堅持。

“好!”

“謝謝爹。”

臨走之前,還笑著和朱標道了一句。

既是說要整理奏章,朱允熥當然也不能回東宮,而是直接回了乾清宮,就在朱標之前辦公那裡的床榻處和衣躺了下去。

用不了多久估計就會有結果了,能這麼稍睡會兒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不知睡了多久,睡的正香的時候。

楊永保在朱允熥身邊輕聲招呼,道:“殿下,殿下”

喊了兩聲,等朱允熥睜開眼睛,外面的天都黑下來了。

“都這麼晚了。”

“有結果了?”

楊永保彎腰幫朱允熥穿了鞋,應道:“有了,三司都回信了,衡山知府親自去藻江處置,但對峙還沒有平息。”

“茹瑺也透過布政司送來了請罪疏。”

這下總歸夠清楚了吧?

朱允熥話不多說,在楊永保的幫助下整理了衣著,確定沒問題之後這才去了奉天殿。

奉天殿前的燈都已經亮了,文武百官一動不動站了這麼久,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精神抖擻。

,!

“父親!”

朱允熥拱手喊了聲,朱標則道:“情況都知道了吧?”

不過就是確定這事兒屬實而已。

朱允熥點頭道:“知道了!”

“伱先說說該如何解決吧?”

朱允熥應下,道:“首先要解決百姓的述求,其次則要讓百姓相信日後不再出現這種徇私的攤派,最終要以此事作為借鑑避免再出現之類的情況。”

這不過就是籠統的歸納,具體操作起來還有不少問題要考慮在其中。

“諸卿呢?”

等了這麼長時間,這些人的精力也被耗費了不少。

翟善再次開口,聲音也沒之前那麼響亮了。

“電報只說是因攤派徭役不公,具體是何種原因還不清楚,臣以為應遣使實地考察之後再做定奪。”

翟善這建議至少表面看起來還算中肯,總不能只因這電報上的的籠統幾言就徹底否認了耆老士紳的付出。

這也和安家的情況差不多,要是沒有準確的解釋也很難讓人信服的。

在還沒等其他人說話,朱允熥便隨即道:“對,百姓到底有何述求,還得派專使去接觸,不能只等著當地衙門的訊息。”

當地的衙門即便不站在耆老士紳這一邊,也只會以和稀泥的辦法以平息民變為目的,不會真正從全域性所慮以長遠解決為主。

“臣附議!”

在朱允熥翟善紛紛表態,其他人見不說不行了,也只能先後站出來發表了意見。

“父親,兒子”

派使去調查或許能長遠解決問題,但也得看派的人是誰。

要是讓個類似翟善這種舊式文官,朱允熥還真不敢保證事情是否還能衝著他所期期待的方向發展。

只不過,朱允熥主動請纓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被朱標給打斷了。

“諸卿可有舉薦的人選?”

朱標揹著手,在人群中掃視了好幾圈,掃視到誰身上誰埋下了腦袋,沒有一個敢抬頭和朱標目光交匯的。

看到這種情況,朱允熥明白了。

民變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