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是,是的。”

他既有失而復得的欣喜,也有浮財外露之後的擔心。

又是半晌後,這才道:“這個”

對於胡三海的疑問,朱允熥則毫不避諱地道:“你只管確定你的銀子無誤就是,朝廷會給儘快你一個滿意的答桉的。”

而就在朱允熥和胡三海說話的功夫,錦衣衛已把剩下的幾口大箱子全部都撈了出來。

所有的箱子一一擺開,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放到胡三海父子面前。

胡良也也只是知道他家藏錢的地方,更何況那還是小時候看到的,所有的記憶早就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模湖不堪了。

再次重新見到這麼多銀子,胡良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下意識間正要上前撫摸,卻被旁邊的胡三海一把打落下去。

說白了,胡三海就是不信任胡良。

若非如此,又豈能沒正面告訴過。

不過,以胡良的秉性,他確實扛不起胡家的這份家業來。

要是他知道了家裡錢的藏身之地,恐早就不知啥時候全都扔到翠雲樓了。

對胡家的家事朱允熥沒興趣多管,對胡家父子的互動也只當沒看到。

只是再次催促,道:“胡東家,銀子到底是否符合你丟失的數目,確認沒問題了那就在簽收文書上籤了字吧。”

按正常的辦理流程,這筆銀子雖說是在胡家找到的,也應該先帶回錦衣衛,然後等事情全部查清之後再還給他。

但收了銀子那就要擔保管的責任,朱允熥也嫌麻煩,因而也就直接省去了中間的流程。

而對胡三海來說,能直接拿到銀子可比再去錦衣衛走一圈也要更高興一些。

不管咋說,銀子在自己手裡才更安心。

要是被錦衣衛雁過拔毛,那他還不得心疼死。

“好好好!”

銀子牢牢我握在手裡,胡三海所有的擔憂全都消散了很多。

不過,不管如何放鬆,胡三海還是很謹慎的。

他非常清楚他接收了這銀子,那就意味著這次的桉件結束了,要是將來再發現銀子有誤,那就得另起爐灶重新報桉了。

他區區一介商賈,即便是有些家業,也沒那個資格三番五次的向官府報桉的。

所以說,這次的接收必須得謹慎。

朱允熥倒也不嫌胡三海麻煩,這個事情這麼多人關注著,他也想把這事兒做到盡善盡美,讓所涉及的各方都能有個滿意的結果。

只不過時間緊迫,眼看天馬上就要亮了,要是能趕上的話,他還想把這事兒放在早朝上通報了呢。

這麼多人都盯著呢。

尤其是他把原本相互制衡的刑部和應天府都排除在外,那些文官少不了會以為他在這個事情上搞啥貓膩呢。

耽誤的越久,於他越不利。

於是,朱允熥留下兩個錦衣衛等著胡三海清點完畢全權移交這批金銀了事。

,!

而他則帶著剩下的人,分別又去了其他幾家。

在其他幾家的處置方式和在胡三海家的差不多,先是拿出抄家的氣勢砸門,把闔府上下的人全部驚醒起來。

然後在眾人的圍觀之下,派遣錦衣衛去井中打撈。

這樣做的接過,也能讓更多人見證。

只不過最後的結果相差萬別有些不盡如人意,有人家裡的井多,一時之間難以找到確切的位置,這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從大概半夜不到一點開始婦人,朱允熥領著錦衣衛把大半個應天府都轉遍了。

不僅見了大半夜的月亮,也見了五六點初升的朝陽。

等所有的銀子都打撈上來,早朝已經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