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庶民了,他們不說知道上面部堂的這些高官了,就連本縣知縣縣丞主薄那些人都不知道,唯一所知道的不過只有交糧時的糧長。”

“孫兒當時就想能真正欺壓下面百姓的怕只有那些胥吏了,只有胥吏才是和他們接觸最多的。”

“很多人往往拿著雞毛當令箭,藉著官身橫行霸道欺壓鄉里,朝廷要想得到庶民的稱讚,胥吏必須也得整頓。”

對朱允熥的這番分析,老朱和朱標誰都沒說話。

頓了片刻,老朱問道:“你不久前才從陝西回來,衛所的問題如何處置,現在想好解決辦法了嗎?”

這問題也問他?

“還沒想好?”

老朱一個反問,朱允熥搖頭道:“想是想好了,孫兒只是怕皇爺爺聽了會不高興。”

朱允熥說出的東西的確會讓人不高興,卻也不得不承認朱允熥所言有時候還是很正確的。

“說!”

得到老朱的應允,朱允熥拱了拱手,認真道:“孫兒以為皇爺爺所設的戶籍制度有那麼點兒問題。”

“啥?”

話一出,老朱不高興了。

憤而起身,兇巴巴盯著朱允熥。

這可是他絞盡腦汁想了很久才想到利國利民長治久安的國策,到了朱允熥這兒就有問題了。

被老朱盯得發毛,朱允熥縮了縮脖子,道:“孫兒不說是您非要讓孫兒說的,孫兒說了您又生氣。”

老朱能接受的那就改,老朱不能接受的大可等到了將來他即位的時候再改。

反正也不遲。

“你先說。”

正當氣氛僵持時,朱標出面了。

現在的朱允熥已不是個小毛孩子了,他說的究竟有沒有道理聽了之後才方可下最後論斷。

有朱標在,朱允熥還是很有底氣的。

“是!”

“在職大農戶子弟於匠作中有天分,而匠戶子弟於種田中有天分,但奈何因有戶籍的限度,世代只能幹戶籍限定之事。”

“這還不說有農戶子弟本身喜歡匠作,匠戶子弟本身喜歡種田呢。”

“戶籍制度的存在的確可讓百姓各司其職讓天下得以安定,但其中的弊端便是限定了百姓的能動性,長此以往會讓各行各業變成一潭死水的。”

話才剛說完,眼梢瞥見一道殺人的眼神直逼而來。

“皇爺爺,這可是父親讓說的。”

朱允熥禍水東引,把鍋甩給了朱標。

“嘿!”

朱標正思考朱允熥的問題呢,感覺到屋裡氛圍的凝視,這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腦袋上還扣著一口大鍋呢。

“你小子說話口無遮攔的,倒還怪起孤來了是吧?”

朱允熥既都把話說到這兒了,就準備一次性把話說清楚的。

對朱標的指責嘿嘿一笑,繼而又道:“其實,兒子說的是有根據的。”

“別的行業先不說,就比如太醫院的那些太醫,他們後代子弟不論是啥醫術,都能接父輩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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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幾代過後,還能像祖輩這樣是天下醫士者的翹楚,就怕到時候連診脈都不會了。”

“父親可想想,這樣的人充斥在太醫院,而真正有才能人的進不來,又會是一種咋樣的場景。”

“兒子這絕非危言聳聽,人若是知道自己即便不努力,等將來仍可接祖輩的班進入太醫院,那從心中會有所懈怠。”

貼合形象比喻過後,老朱和朱標都不說話了。

延升到其他各行,的確是有些問題。

見兩人都開始思考,朱允熥這才又道:“再說到軍中,主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