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扭頭又道:“傳孤命令,秦淮河禁行,應天府城門全關,城中所有人不準上街,五城兵馬司負責維持秩序。”

一聽這,於實急了。

“殿下,突然關城門是否得和陛下請旨?”

現在哪顧得上這些。

“對,還有皇城和宮城。”

朱允熥隨即補充,道:“傳孤命令給軍在親衛當值的所有學生,沐休的全部返崗,帶人把皇城和宮城控制了,所有人不得出入。”

“這個。”

封了應天府城門也就罷了,沒有聖旨就帶兵控制皇城和宮城,這可和謀反無異了。

“還不快去。”

“每一息或許就會有一人喪命,你這一個遲疑害了多少人了?”

“等事情過去了,孤自會去請罪,皇爺爺怪罪下來也傷不了你分毫。”

於實也不是個怕擔責的。

“奴婢不是這意思。”

對於實,朱允熥當然瞭解。

“行了,快去吧。”

但他忙的厲害,哪有聽他解釋的時間。

另一邊,奉天殿。

昨晚上天狗食月雖然是大半夜發生的,但文武朝臣們一大早便都聽聞了。

,!

都察院本就有彈劾之責,而這彈劾既是百官,也還包括皇帝。

剛一行禮,吳斌便道:“日月變德月變省刑,錦衣衛連日來頻繁出動大肆搜捕傳石碑讖語之人,致使很多人死於詔獄。”

“昨晚的天狗食月正是上天對錦衣衛行為的警示,再如此下去恐滋生更大的災禍來,陛下應寬刑獄赦,赦了錦衣衛傳讖語的那些人,以求得上天庇護。”

放了那些人,就意味著認了讖語。

老朱眯著眼,意味深長瞅著吳斌。

氣氛短暫沉悶,在老朱的高壓之下,都察院仍有幾個御史站出。

有之前任亨泰那四部的前車之鑑,不至於前面主官一聲令下,下面屬官幾乎人人附和。

但不管咋說畢竟也是主官,怎麼著都不至於形單影隻一個人,利益捆綁下總歸能找到造勢的。

這些御史順著吳斌的話題,大談特談了天狗食月的嚴重性,還列舉了歷史上,沒把天象昭示當回事所帶來的重大禍患的先例。

王朝末期本就矛盾凸顯,即便有沒有天象昭示,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這些人專以這些舉例,用心可謂是不歹毒。

老朱盯著這些人,久久都沒說話。

沒得到老朱想象中的暴怒,梁煥在站出來的時候底氣足了很多。

“陛下,石碑讖語和天狗食月接連出現不可不察,臣以為明亡於三雖不能兩項上都避過,至少在太孫的排行上做出改變。”

說到這,老朱說話了。

“哦,咋變?”

沒得到老朱想象中的暴怒,梁煥還以為老朱是真心徵求意見呢。

當即脫口,回道:“臣以為二皇孫雖有過錯,但那都是黃齊方三人之錯,近幾年二皇孫在鳳陽修身養性。”

“最近編撰的《百科全書》更是惠及天下匠人,在各行各業百姓中風評很好,臣以為二皇孫很也有賢君之相。”

這話一出,意思顯然。

“你的意思意思是該立太孫?”

老朱雖沒想象中那麼生氣,但那語氣讓人毛骨悚然。

只是話說到這兒,由不得他不回了。

“是是”

梁煥嚥了口吐沫,結結巴巴地回。

“改立二皇孫?”

“是是”

梁煥才剛結結巴巴應下,老朱直接咆孝起身,破口大罵道:“放屁!”

“你以為二皇孫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