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卻還是跟著你二叔偷偷熘了出去。”

“孤記得很清楚,你二叔帶孤去了鐘山,去了秦淮河,吃了五香蛋,蟹餅。”

“剛到一半就便被你皇爺爺派的人找來了,你皇爺爺認定是你二叔帶壞孤的,把你二叔吊起來打。”

“無論孤咋解釋,你皇爺爺就是不信,而你二叔不管咋被打,至始至終也都一口咬定是他把孤攛掇出去的。”

“人都說孤仁慈友愛兄弟們,其實他們又何嘗沒有保護過孤。”

說到最後,朱標抹了把眼角。

朱標和朱樉昔日的兄弟情義不可否認,至於現在這份情義是否還在,朱允熥實在不敢保證。

倘若朱樉真對朱標有兄弟情,那他當初求援的時候朱樉就不應該拒絕。

那真是千鈞一髮之際了,幸好得益於他的運氣足夠好,不然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朱標有可值得感嘆的手足之情,朱允熥對朱樉這位二叔還真沒啥可說的。

至於勸朱標節哀之外,不過都是些過嘴的話,對朱標沒啥實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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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頓了片刻,這才開口道:“有個事情,兒子想聽聽爹的意見。”

聽到這,朱標嚴肅了很多。

“是你二叔的?”

“說吧。”

朱允熥想了一下,組織了語言。

“二叔正妃洪武二十六年的時候就被二叔囚禁了,住在一處破破亂亂的院子房間裡還到處漏風。”

“王氏滿身的頹然之氣,尚烈說二叔和王氏早沒了夫妻情分,不想讓王氏給二叔殉葬,而王氏又說死沒啥,但不想和二叔同穴。”

聽罷,朱標愣了下。

“早在之前回來的時候,你二叔說王氏身體欠佳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當初娶王氏的時候你二叔就有些不願意,後來娶了鄧氏你二叔對王氏就更不滿意了。”

“洪武二十四年孤巡視陝西的時候,孤還曾見過王氏一面,那個時候你二叔和鄧氏出雙入對,偏把王氏排除在外。”

“這個事情孤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覆吧。”

隨後,朱標招了招跟朱允熥過來的於實。

“去取壇酒來。”

於實領了命,很快送上酒。

“睡了一天了,正好陪孤聊聊。”

“來,給孤倒上。”

朱標拿起碗,讓朱允熥倒酒。

朱允熥給朱標倒上後,又招呼了於實,道:“咋才能拿了一個碗,再去取一個來。”

於實遲遲不動,朱標也隨即開口。

“你身上傷好了?”

不用朱允熥回應,於實搶先說話。

“殿下一路馬不停蹄回來,身上最重的那處傷又出血了,盧院正白天的時候才剛上了藥。”

朱允熥瞪了眼於實,朱標則放下酒碗,直接開始動手了。

“孤瞧!”

朱允熥解開衣帶,露出肩膀上的傷。

“其實沒大事了。”

朱允熥前面解釋,於實在後面拆臺。

“殿下吃飯的時候連快子都抓不住了。”

這傢伙啥時候變得和盧志明一樣討厭了。

“你有事沒事,沒事睡覺去。”

朱允熥沒好氣回懟,朱標把朱允熥衣服穿好。

“《皇明祖訓》抄完了嗎?”

一提這,朱允熥蔫了。

“父親不信問於實去。”

“兒子這次出門真的很認真在抄了,但陝西事務實在繁雜了些,兒子已經很努力了,可惜還是沒能完成。”

朱標要是不信,不是於實說幾句,就能夠採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