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朱除朱標外其他兒子儒雅些,但論起不吃虧來那是一點兒不遜色。

“五叔,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嗎?”

“我這也沒說啥啊,你至於這麼往你侄兒傷口上撒鹽嗎?”

朱允熥苦大仇深的,一臉的悽慘樣。

“行了吧,你小子就別倒打一耙了,你還是當小輩的呢,成天這麼擠兌你叔,你就像話了?”

“走吧,先去見你十叔吧。”

“那廝要是再安分不下來,惹怒了你皇爺爺,你我誰都別想好過,都得跟著他倒黴。”

跟著朱橚,到了朱檀住的地方。

為了方便照顧朱檀,朱橚本來是讓他和自己住的。

哪知朱檀不領情死活不願意,最後朱橚只好把他單獨安置在了自己旁邊的小院裡。

為了防止朱檀在不理智的情況下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朱橚還找了些人寸步不離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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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過去的時候,朱檀正坐在院子裡看書。

見到朱允熥也來了,當即扔下書本扭頭進屋,隨後反手合上屋門,連個多餘的眼神都留下。

“大侄子你不行啊,你叔單獨過來的時候,那廝倒也不理人,可也從不曾扭頭就走啊。”

朱允熥摸摸鼻子,滿腹的委屈。

“十叔吃金丹也是七叔告訴我的,可為啥十叔偏要衝我一人來。”

“五叔,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感覺比竇娥還冤,跳進黃河怕也洗不清了。”

朱橚莞爾一笑,拍拍朱允熥。

“老十瞭解老七那慫蛋,他就是嘴上咋呼的厲害,這種惹你皇爺爺動怒的事情,他打死都不敢在你皇爺爺跟前說。”

他不慫,倒還錯了?

朱允熥抬腳在朱檀之前坐的地方落座,抓起朱檀扔在桌上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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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朱檀喝過的茶,慢幽幽抿了口。

“十叔都能看書了,眼睛想必是好了。”

“也是時候讓十叔瞧瞧,他那所謂的金丹是仙藥還是毒藥了。”

朱檀現在在牛角尖鑽著,尋常的循循善誘對他根本沒啥用處,只能是把事實擺出來,讓他自己去領悟。

“那行,叔去準備。”

朱橚應下後,抬腳就走。

片刻後,去而復返。

一內伺籠子裡提著只兔子,另一內伺端著個瓷瓶。

朱橚跟在這兩內伺身後,親自揹著個藥箱。

“五叔還親自動手?”

朱橚點頭,回應道:“醫者最需要的就是親身實踐,你叔這身份註定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碰到個,可不得親自動手。”

眼瞧該準備的都準備好,朱允熥也不再耽擱,神情嚴肅了很多。

一板一眼,鄭重道:“去請魯王出來,就說孤請他。”

私下裡,在朱橚這些王爺跟前,朱允熥是不會以孤自稱的。

以孤自稱,那就不再是侄子和王叔,而是成了太孫和藩王了。

“喏!”

跟在朱允熥身後的於實應下後,很快走至了朱檀的屋門。

“魯王,魯”

剛敲了一下,屋門應聲而開。

沒幾步路的距離,屋外都說了啥,不用豎起耳朵也能聽出個大概。

朱允熥太孫名頭都搬出來了,朱檀他想不認都不行。

出了屋,朱檀滿無表情的,走至朱允熥跟前,給朱允熥見了禮。

“起來吧。”

朱允熥拿著官腔,一本正經的。

“坐吧!”

“給魯王送茶。”

丫的。

他不是不理他嗎,他還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