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來意。

“顧族長在松江威望很甚,現今松江百姓雲集城外,不知顧族長可有勸退百姓之法?”

顧寶安一聽這,扭頭望向家僕。

“有這事?”

“為何不叫醒老夫?”

家僕低頭認錯,哪還敢多說。

“草民身為松江人,這也是草民的份內職責。”

顧寶安批評了家僕,扭頭開始唱高調。

“那走吧。”

朱允熥驚喜又著急,見顧寶安答應馬上起身站起。

“殿下。”

顧寶安卻仍舊頗顯澹定,不慌不忙之中半分緊迫。

“草民在松江說話雖有些風,但也不好以勢壓人,本身存在的問題不能從根本上得以解決,即便是強制遣走百姓,終有一天還是可能再爆發的。”

就知道不會輕易答應。

朱允熥重新在椅子上坐回,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他雖是主動找上門的,但碰到威脅即便是裝也還是得裝一下的。

又不是碰到啥大病了,碰到威脅還能歡呼雀躍。

“孤初至松江,根本問題是啥還請顧族長直言。”

顧寶安放下茶杯,緩了一下這才開口。

“松江種桑的很多,以目前松江本身的絲織規模很難養活了。”

一聽這,朱允熥瞭然了。

顧寶安沒直接說,他也裝傻充愣應。

“富明實業可以不限額度的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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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明實業收購,獲利的就是和種桑之人,和顧寶安沒啥關係了。

顧寶安臉上有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變化,繼而這才又道:“種桑養蠶紡織販賣這都相互掛鉤,殿下僅僅只收購桑恐還不夠。”

以富明實業當前的實力,不管是啥滯銷他都能吃下去。

朱允熥正想與顧寶安再往下談判,看看這傢伙咋能把黑的變成白的,守在城樓上的陳集著急忙慌跑了進來。

“殿下,城外的百姓開始騷亂闖城了。”

聽到這,朱允熥瞥向沒啥變化的顧寶安。

怪不得這傢伙理由找的這麼牽強,原來他留了一手,壓根就沒打算在談判桌上取勝。

“顧族長是松江計程車紳,對松江的情況要比孤更清楚。”

“這樣吧,就由富明實業出些機器,就煩勞顧族長來解決松江的問題吧。”

既然本已準備答應顧寶安,那就沒必要再往下拖了。

百姓騷亂最終損的不過只是百姓自身,以及朝廷的安定而已。

不說領頭的那些人根本不會往顧家的產業領,即便是過去了顧家護院的家丁必然早就配備齊全了。

無論他啥時候答應,顧家都不會受損。

“不過,那些機器生產本就不易,恐還需顧族長按價支付本金。”

掌握著機器就代表控制著市場,富明實業能讓出賺錢的金山已是非常不易了。

顧家家資並不差,他們也沒指望能白拿富明實業的機器。

朱允熥的身份擺在那兒不說,他顧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總歸還是得要點臉面的。

“這個是必然的。”

這次,顧寶安答應的還挺爽快。

“那就五十臺五十萬兩?”

兩淮商會多少錢買到的機器,顧寶安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朱允熥現在雖然有求於他,但這個交易畢竟是被迫達成的,他哪還敢指望朱允熥給他便宜。

“草民替松江百姓謝殿下了。”

顧寶安見好就收,跪下向朱允熥行禮。

“松江之事勞煩顧族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