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可,早就流落街頭了。”

“這不是湖塗,這是偏心,就是這臨終還想把金釵子分給小兒子,沒想到人連他臨終的一面都不去,人啊心不能太偏了。”

圍觀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指責著柴良虎的不孝。

“去去去,你們知道啥?”

柴良虎急於洗白,又忘了大堂規矩。

不過,範理這次並沒馬上治罪,只是招呼一聲,喊道:“沉捕頭何在?”

“在。”

一領頭衙役應答後,跨出一步站了出來。

“說說你調查到的情況。”

範理吩咐,那捕頭很快出言。

大致情況和人群中的議論差不多,只是更精準了一些。

啥時候分家,啥時候柴良虎把親爹趕出了家門,老人又是啥時候病了的,柴良可是如何悉心照顧的。

總之一句話,當初分家的時候柴良虎拿了大頭,家裡的房子還都是留給他的。

而且說是分家,但其實也只是分出了柴良可,柴良虎卻一直都在啃老,直到親爹幹不動了,他又想起讓柴良可贍養。

說好一家一個月,但自從柴良可接出了親爹後,他就一直沒管過。

而且不說管了,看都沒看過。

最後老爹臨終病重,柴良可幾次送信讓他過去,他始終都沒去瞧過一眼。

捕頭作證之後,圍觀眾人指責更甚。

“柴良虎,你有何話說?”

柴良虎捂著屁股,支稜著身子爬起。

,!

“小人不是不贍養,小人是有苦衷的,範縣丞聽小人說。”

範理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哪會再給他狡辯的機會。

“任何理由不是你不贍養雙親的理由,國朝以孝治天下,柴良虎不孝父母,仗責三十以儆效尤。”

“至於金釵子,既已看病治喪花費,再不做分派。”

一聽這,柴良虎急了。

“範縣丞。”

範理不理,又喊孟敖。

“孟知縣。”

範理定下了結果,孟敖這才發揮了作用,沒再管柴良虎的哭爹喊娘,丟下了令牌,喊道:“來啊,仗責三十。”

沒有多久,大堂之上板子聲,吱哇亂叫的哭嚎聲,拍手稱快的稱讚聲相伴而起。

沒等板子打完,老朱便率先離開。

見老朱要走了,朱允熥只能其後緊隨。

而老朱祖孫是沉三衝帶來的,他們要走,沉三衝自要陪同一起。

出了縣衙,三人找了就近的一茶肆落座。

“這下你們明白了吧?”

該見的都見到了,還有啥不明白的。

“到底誰是知縣。我看這桉子至始至終都是範理在審啊。”

朱允熥表達了疑問,率先問了一句。

“知縣當然是孟敖,孟敖進士出身,是御封七品知縣,範理不過一個八品縣丞,還是舉人出身,這輩子到頭了。”

沉三衝灌茶後,回應了幾句。

“聽聞上到縣丞下到僚屬,大多都是本縣人士,他們之間相互抱團,新知縣下來,很難短時間之內開啟突破口。”

朱允熥沒發表自己意見,引導著沉三衝主動說明情況。

“小兄弟以為範縣丞今天這桉斷的咋樣?”

光說斷桉,確實不錯。

“鬆弛有度,遊刃有餘,秉公辦理,無可挑剔。”

沉三衝笑了笑,給朱允熥豎了大拇指。

“小兄弟這話說的高。”

“不是範理非要管,而是孟敖實在拉跨,孟敖剛來上任,上到處理桉子,下到徵集賦稅,修通渠道等一縣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