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紅梅(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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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上去就是上好的陶瓷,連封口貼著的紙帶上都帶著灑金。她又取了支毛筆,拿著這兩個物件回了榻上。
“蕭皖”
皇帝半靠在榻邊,衣衫有些亂,露出些胸膛來。鎖骨隨著他喘息上下顫動著,他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被人扯了衣服。
得虧蕭皖不算過火,不然只怕真會被扒個乾淨。
嬴畟看著掀開床幔上來的人,她左手捧著胭脂,右手拿著毛筆。根本不用多猜就能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衣衫又被扯鬆了點兒,露出他左半片胸膛來。皇帝身子倒不像是頻頻征戰的人,他肌膚還算白皙也滑膩,只有些疤痕顯眼著,可是一眼看上去,還是 粉 更抓睛。
寒涼劃在他身上,她指尖鋒利的有些疼。皇帝悶哼了一聲,第一次被她這般直接的觸碰到身子,頓時平靜不下來。
“這是箭傷?”蕭皖撫摸著他臨近心口的一小塊凸出來的皮肉,傷口不算老,眼瞧上去是才有了年的樣子。
如此驚險的位置居然有這般嚴重的傷口,她竟不知曉。如此傷口必然不可能是輕傷,必得得臥床些十日才能緩過來,必定有損元氣。
皇帝何時生命垂危過?並沒有傳言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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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他臨著兄弟的頭顱登上地位,嬴畟一直活躍在這一場奪嫡大戰之中,不曾聽聞受重傷昏迷過。
“如何弄得?”她問著,聲音倒聽不出什麼,嬴畟細細瞧著她,只在她面容中瞧出了藏不住的火兒。
“被二皇子算計著中了一箭,不過還算命大,離著心脈還有距離。姜介用秘法保著沒出差錯,只三天就又能下床了。”他說著,看著蕭皖有些憐惜似的表情,往前靠了靠,把那傷口碰在她掌心。
“蕭皖,憐我麼”
蕭皖看著湊上來的人,輕輕推了他一把,那人也像沒了骨頭一樣的又被這輕飄飄的一下推的靠了回去。
“怎麼不憐你。”她說著,把手中的胭脂開啟了。
嬴畟沒騙他,這胭脂的確是上好的,只才開啟就能聞得見一股清甜的香味。不膩人,像是霧一樣圍繞著,纏綿綿的勾著人再嗅一些。
毛筆沾了些嫣紅的胭脂,蕭皖一勾他身上的衣裳,搭在左肩的邊兒滑了下去。
筆尖兒輕輕落在上面,第一筆,就在凸出來的那一處傷疤上。
“嗯”
嬴畟悶哼一聲,癢,卻沒伸手。
“本來是想著要在皇上胸前刺一朵花兒的,就在心口,最具生機的地方。”她輕聲說著,畫筆不停,“但是想著皇上怕疼,遂作罷。”
嫣紅的梅花開著,從他心口一直蔓延到他衣裡。嬴畟忍不住,終於奪住了那隻作畫的手,把人禁錮了起來。
早沒了那副隱忍的樣子,皇帝亦如往常的肆意起來,執著的也要在她身上作畫。
“你背上的花,是誰刺的”他輕聲問著。
“夕流閣的信物,閣中的師傅刺的。”她回應著。
“疼嗎?”
“不算難捱。”
嬴畟在花瓣上反覆揉捻著,一手墊著腰牌。
“在海棠中央添一朵紅梅可好?”他說著,止不住的去摸著那片花兒,“我給娘娘刺”
蕭皖聽著他極力剋制著的 息聲,梅花開了,有些露水滴在花瓣上,綻放的熱烈,像他灼熱的生命。
“又要穿耳又要刺青,皇上怎麼這麼貪心。”她輕輕摸摸那顆東珠,唇被吮了一口。水藍色的眼睛眯起來,不算饜足,貪念更多。
“只你有的,我都要。”
“我有的,也都給你,如何?”
“倒沒想到,原來是皇上:()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