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您,侮辱您?”禾玔將心裡話道了出來,說完,攥緊了拳頭,一副認死的樣子,闔上了眼睛。

“屬下知道主子身體,也知道王爺忠心,但您如今這樣,同屬下印象中的樣子行的太遠了。屬下自知不能揣度主子心意,可自從邊城事發到今日您入宮折服,屬下心中一直都有一個聲音!”

她提起邊城,已知是死罪。她雙目眥圓,嘴唇顫抖,說的艱難。

“您捨棄奉決,為穩固蕭家進宮,對您自己而言,真的是正確的嗎 ”

一時之間銀針落地可聞,禾玔沒有再與蕭皖對坐的勇氣,任誰提起過去邊城舊事,都是探囊奪死,這是蕭皖的心疾命門,沒人敢說。她跪在蕭皖面前,垂頭等著發落,雙手卻依然緊緊攥著,不肯鬆開。

靜謐的宮裡惹得禾玔額角冷汗淋漓肆下,蕭皖遲遲不開口,她的腦袋就越垂越低,拜首之資伏在她腳邊,當她感覺雙膝發麻痠痛不堪的時候,蕭皖終於開口了。

“今日之事,全是你自己的主意?”她問道。

禾玔聽聞心裡疑惑,但不敢有所疑慮,維持著跪倒的姿勢回話。

“是。”

“就沒有什麼別人,給你出謀劃策?”

,!

“回稟主上,沒有。”

“哦”蕭皖長長的哦了一聲。

聽上去,好似沒有被激怒,仍是同平常一樣。

“那還勉強,要真是這樣,你還有點長進,腦子比以前好用多了。”蕭皖捧起茶盞,將裡邊冷透了的茶水倒在禾玔身邊,茶水四濺,崩在她身上。緊接著,蕭皖用腳輕輕踹了踹她,示意她起身。

“倒茶。”她又用指尖叩叩桌面。

“?”禾玔有點不敢置信的直起身,抬頭看著她,愣神住了,直到又感覺小腿被人踢了兩下,酥麻的感覺順著大腿爬上了脊柱,這才反應過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雙膝痠痛,小腿已然沒了知覺,她拄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瘸著腿往桌邊靠了兩步,隨後不敢耽誤的給蕭皖再倒一杯茶。

再拿著茶盞,躬身雙手奉上。

“主子,請。”

蕭皖輕笑一聲,接了過來,禾玔還保持著剛剛躬身的姿勢。她沒喝,三隻手指託著青瓷盞子不斷地把玩。

“茶冷了,去添一壺新的。”蕭皖說。

“是,主子。”禾玔拿起茶壺,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著。

剛走了兩步,就聽了蕭皖又開口道。

“彩雲易散,皓月難圓。如今蕭家亦如冷茶慘淡。”

“要麼,重新將水燒熱,蹈常襲故,”

“要麼,再尋一壺新茶,棄舊迎新。”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