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嬴畟應該是知情的。毫無緣由的非要蕭皖與他出宮,說是為了水沉木實在是太牽強了。他想賭一個契機,看看夕流閣的那位到底會不會同蕭皖起衝突,蕭皖會不會露出破綻來。

只不過,她猜不到,這塊玉環,是不是也是嬴畟的安排呢。

“是。”嬴畟承認的坦蕩,“不過,朕沒想到,你會這般坐實了身份。”

他以為,可能還要再費一番力氣,去引導蕭皖同奉決見面。

“最難猜測帝王心啊。”蕭皖低笑了兩聲,她彎下腰,把手中的帕子蓋在那人的面額。今日這番的確是她棋差一招,嬴畟,還真不是好辦的。

“喜怒無常,還真不假。”嬴畟說著傳聞對奉煬的形容,看著地上的那已去的侍者。

“皇上是為人命唏噓?”蕭皖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嬴畟沒有出聲,眼中潛藏的風暴正在醞釀著。

蕭皖好似並沒發覺,只回頭看著他。

“誰都不無辜,他若不死,死的就是我了。或者,拉著你一起死。”蕭皖開口道,“崇蘭只與你有交情,不論我今日有沒有此番作為,他既知情,就是得死的。難道湛王殿下會留著他一條命,放任一個潛藏的風險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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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畟聽著她的話,的確反駁不來。這人的確留不得,畢竟樓外樓,並不是知根知底的地方,不可能放任這麼一個知曉他二人底細的人活著。

“皇權如此,他為帝業犧牲,是他的榮譽。”蕭皖拿過一邊自己的大氅披上,隨後,又拿起嬴畟的,走到他面前,替他披在肩上。

“至少他死在我手裡,我會念著他的功,給他燒點紙錢的。”蕭皖把大氅上的抽繩在嬴畟脖頸前繫好,隨後,忽然捏住了他的下巴。

她一個用力,把人的腦袋往下扯了不少,二人對視著,貼的極近。此次是蕭皖主動,動作就透露出一股子曖昧的味道,同宮牆上嬴畟扯她的領子快要打起來根本不一樣。

狐狸眼微微左右轉動了兩下,她另一隻手又搭在他的腰封上,把人往前扯了一步,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此次是吾輸你一招,可吾不是心服口服,畢竟,若無巧合你試不出我。”她說道。嬴畟應當不知玉環之事,她暴露身份在嬴畟發作之前,變數如此,嬴畟也沒想到。

“早在唐奕搜尋到奉煬行蹤時朕就對你有所懷疑,巧合過多,你不認也沒用。”嬴畟不在乎她是不是心服口服,只今日二人博弈,他勝了就是勝了。

“若非不徹底拆穿你身份你必定會打死不認,朕根本犯不上走今日這一遭。”他知道蕭皖的性子,如若不是當場指明她就是奉煬,否則就算他甩出一百條證據給她,她也不可能承認。

蕭皖低笑了兩聲,這人,還真瞭解她。

“皇上如此瞭如指掌,倒是本宮沒想到的。”

“蕭皖,朕最後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若你說真話,朕就還你你該有的一切。”

“我該有的?”她笑了,看著嬴畟認真的神色不像是在騙她,“帝后恩愛,皇帝盛寵?”

“功勳。”他沉聲道。

被世人折煞的,被當權者掠奪,被世家處心積慮的杜撰成罪惡的軍功和豐名。

她伸出手,把他插在腰間的那把小竹扇拿走了,在手上輕輕轉了兩下,然後抵在了他的唇上,隨後對著他輕聲開口。

“不必說的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不若你好好表現”

“本宮挑著你想知道的告訴你,如何?”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