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亂(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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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還沒訊息,現在如何還未有稟報。”
嬴畟聽了,只是不言語的微微點了點頭,眼裡情緒複雜,對於這樣一個人,她那日意料之外的出手相助,到底是給他留下了些其餘的情緒。
複雜的。
他想不出她的企圖。
三年相互不聞不問,三年屈居後宮毫無動靜,入宮後的第一次嶄露鋒芒居然是因為護他。
如何解釋?目的為何?
殺之?不明目的不明心緒的人,若無十足把握能降服,那麼便快刀斬亂麻,殺她個措手不及。可如此行事,豈非是忘恩負義之人?
招於麾下?
蕭皖為人他不清楚,卻也有所耳聞。甲冑加身能屠人瘋子能為什麼披帛著裳,為人臣服。如此道理,事畢後更加思索不清。是為豺狼,是為虎豹,理不盡繞不清,如何能讓人安心用之。
嬴畟有些束手無策的感受,過往,於臣鞭策於奸暴政,到底將軍出身,虛與委蛇終究厭煩,殺的果斷賞的分明,從沒有這樣的人讓他覺得殺難,不殺也難。
“於情於理,宮宴她幫了朕大忙,朕該去瞧瞧她。”聽著回稟密信,蕭皖昏迷五日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好像今兒不去明兒就難再有機會,倒真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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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動手利落,是個內力深厚的,皇上不必擔心,可能也是障眼法。”霍薪看著大雪紛飛的,聽皇上這意思是現在就要去看,這又是抽什麼風了,雪夜難行風霜未盡,這個時辰探什麼病。
“朕知道。”嬴畟說,“但朕還記得那個雪夜”
嬴畟生母薨逝是在大雪子夜,鵝毛大雪淹沒了門檻,彼時嬴畟才剛剛入軍營一年,天賦異稟第一場就是以少勝多的奇勝,終於出了些許名聲,班師回朝連慶宴都沒參與,披著一身還殘留血跡的輕甲飛一般的跑回了宮裡。只想快快見母親一面,此番出人頭地,母親應該能認可他。
見著的卻是毫無聲息的屍體。
姝昭儀歿了。
身子還有餘溫,他只來晚了半刻。
母親連隻言片語都沒給他留下,身邊的書信衣物全在炭盆裡化成灰燼,除了皇帝賞的物件,其餘的全部同她一齊離開了。她像深恨皇帝一樣恨著他,恨著這個流著皇帝血脈的兒子。
抱著她溫熱的屍骨,大概嬴畟這輩子都無法對雪夜釋懷,逃不脫掙不斷,揮之不去的鬱郁一生。
如何忘卻?刻骨銘心。
“朕去看看她。”思緒亂亂不得排解,嬴畟拿起一旁的大氅披上,攏攏衣衫就往外走。
霍薪知此時攔不住他,就趕忙拿了紙傘跟隨其後,“皇上,臣陪您去。”
“不必了。”嬴畟拿過他手上的紙傘自己撐起,一步踏入了冰天雪地,“朕獨自去,你留著等唐奕的訊息。”
“皇上”
“別跟著我。”嬴畟回頭看了他一眼,用手用力點了他一下,隨後轉身朝寒風深處走去。
霍薪瞧著嬴畟走遠了些,對側邊招招手,一瞬身側便多了一人。
“大人,要跟上嗎?”
“你且找兩個輕功利索的遠遠跟著,未出大事不要現身,切記,千萬別讓皇上發現了。”霍薪吩咐著,“一旦出了什麼事,速速稟報。”
“是。”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