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敘舊並沒有說的太久。蕭皖太久沒有與蕭璫這樣親近她真心關心她的人對談,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大多時候,都是聽著蕭璫在說,而自己沉默的聽著。

她沒再多談其他的,只互相問了問近況隨後就停了對談。兄妹倆互相都找不到從前的感覺,可以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現在做的也只有互相對望著,記著此刻對方的樣子。

不同於過去也不同於未來的樣子。

蕭皖覺著差不多,記著嬴畟的話。一炷香的時間不長,可她卻等了很久。從座上起身,招呼著蕭璫一齊往外走往養心殿去。

恍然間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如今情形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份不知還算不算的親情。

推開門的時候蕭皖想起剛剛的情形倒是勾了勾唇。皇帝應該沒有那麼笨她做了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道趁早躲開。果然推門之後門外一片寂靜,半點人影都沒瞧見。她心中覺得好笑,面上卻不顯露。

穿過亭廊到了正殿,眼瞧著剛剛還在門口偷聽的人兒現在就已經風度翩翩頗有威嚴的坐在桌案邊飲茶。蕭皖輕輕一挑眉,帶著蕭璫進了正殿的大門。

“參見皇上。”二人一齊行禮。蕭璫禮數規矩,對著嬴畟躬身行禮。但再看蕭皖就沒那麼標準了,只微微欠身就過了,連手都不抬。

“愛卿免禮吧。”皇帝如水的眸子看著面前敷衍的人,他看著她身上的宮服交領高高的束著,把她脖頸遮擋乾乾淨淨。眼瞧上去一如往常,可只他知曉內裡是一番怎樣的光景。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脖頸上的牙印還疼不疼。

“謝皇上。”蕭璫起身,同蕭皖一起坐在了皇帝的對面。霍薪為他拉開了椅子,安排他先坐下,可輪到蕭皖的時候,並沒有扯開他身邊的木椅。

他帶著蕭皖走到一邊,坐在了兩人中間的位置,細細看上去,要更靠近嬴畟一點。桌底下,皇帝一抬腳就能碰得見皇后娘娘的小腿。

“卿可知此次朕傳你入宮是為了什麼?”根本不像桌下勾著娘娘腳踝的那般不正經。面上的皇帝好不威嚴,不苟言笑,一字一句的開口說著。

皇帝語氣聽起來平穩不少,沒有往日那般虛弱的嚴重,向來是入春了,皇帝身子好了不少,不再像冬日那般難熬。

“回皇上,臣且聽皇上安排。”蕭璫雖然有些意外議論國事皇帝居然讓蕭皖在旁旁聽,可多多少少他知道一些關於蕭皖和嬴畟之間的傳聞。

二人根本不像是尋常帝后那般,蕭皖摻和的政事大概不少。霜卉在蕭府也提過幾次,最近的一次是告知他,太后已經被蕭皖除掉了。

這等大事皇帝都能放任蕭皖去做,想來議論國事也不算稀罕。

“愛卿身上的傷可好了?”皇帝問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靴輕輕蹭蹭那人的小腿。

“回皇上,已然痊癒了。”

“痊癒便好,那麼朕也放心你去。”嬴畟點點頭,接著對他說道,“西狛最近有些躁動,沛陽邊郡有些不穩,安王封地頻頻被外族人打擾。朕要你去帶兵平亂,把那處混著軍威四處猖獗的冗兵拔一拔,把沛陽安穩下來。”

安王嬴湯,是先帝第四子,封地沛陽。安王身子自小體弱,早早就被送到了封地,任其自生自滅去了。可皇帝尚幼時同安王關係很是不錯,一直到現在嬴畟登基也並沒有斷了聯絡,時時來往書信。

如今沛陽出事,嬴畟自然也是要管的。

“平亂?”蕭璫有些意外的重複了一遍。他語氣有些意想不到,帶著疑惑的說著。

平亂,雖說不算是什麼大事,可這一般都是皇帝的親信帶兵才去的事。他帶著兵馬接觸的可直接就是地方的軍隊,沛陽又在環四城之外遠離滇陽,真要藉機揭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皇帝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