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算密切著,可要真是到了那一步,誰能為了一點道義,捨棄自己夢寐幾十年的東西。

東親王要南疆的勢力,可卻仍然不想讓外族真正踐踏進大周,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努力的尋覓著二者之間的平衡。

既不損傷國運,又能暗壯勢力。如今有了靈芝之後,才終於能完全掌控了。

“我猜,他手中應當是有了足以匹敵南疆的籌碼。今日意在告誡我,他有底牌,也有手段。也向我把南疆的邪術攤開了。”嬴畟摩挲著下巴,淡淡說著。

“的確囂張,當真有膽量敢憑他自己,操縱兩國國運走向。”蕭皖輕笑了一聲,腦海之中想起那日狩獵時候瞧見的那副面孔。

傲慢,輕視,放蕩不羈,絲毫不肯斂鋒。如今這般行事,也對得起他那一副做派,真是難得瀟灑的人,連弒君都做得坦蕩。

“我才即位時候他不曾動手,原本是以為太過顯眼,他怕背上罪名。如今來看,大概他如此折服多年,是怕當時國脈不穩,外族趁虛而入。”嬴畟說著,眼眸之中大海洶湧著,有炙熱擴散向外。

“夠狠心,也夠忠心。”蕭皖點了點頭,黑霧輕輕驅散開了那股熱浪,安撫著人心,讓身邊的人平穩下來。

“世人都說我離經叛道,罔顧立法。如今瞧來,比起這位王爺,我那點子往事,實在是太過平常了。”她輕笑了兩聲,無意識的用指尖在劍鞘上輕輕敲擊著,緩聲說著。

“你說,他怕不怕我?”她聲音很輕,尾音往上挑,聽起來難得的有些俏皮。

“何出此言?”嬴畟側目看她。只見身邊的人彎著眉眼,越發像狐狸似的。只是她如今這副樣子依然同往常那般,面上笑得深,可眼中根本窺不見一點情緒,反而是冷冰冰的殺意。

從蕭皖與他交心過後,她便愈發變得和善了些,行不燥,情不急,真像是修道之人那種道法自然的模樣,很少能見著她面上有如今這般笑面虎的樣子了。今日一見,嬴畟下意識的心中一縮,趕忙瞧向她雙眸之中。好在,琉璃還沒有染上白霜的勢頭,這才放心了些。

“想要碰皇位的人,就沒有不怕我的。這哪用得著例證?”蕭皖看他神色擔憂,眼中的寒霜褪去了些,語氣鬆散下來,對著他眨了下眼。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