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道傷口中,仍有鮮血在緩緩地滴落,如同它在生前仍在默默地承受著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這些屍體可不就是傳說中的11位始祖魔,從這些屍體上緩緩滴落的鮮血,如同細密的雨絲,沿著古老的木樑蜿蜒而下,最終匯聚成一條條涓涓細流,悄無聲息地穿過大殿的縫隙,彷彿是在尋找逃脫這死亡之地的出路。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鐵鏽味與難以名狀的腥臭,那是生命消逝後留下的最後痕跡,讓人不禁屏息,生怕一絲聲響就會驚擾到這沉寂中的亡魂。

整個場景,既是一種極端的整潔,也是一種極致的混亂,生與死的界限在這裡模糊不清,只留下無盡的恐懼與不安,在空曠的大殿中久久迴盪。

羅皓看到這一幕後,目眥俱裂,直接在殿門口跪了下來,而後仰天長嘯,宮城外面的雲沁等人都聽見了羅皓的叫聲。雲沁4人還以為羅皓他們遇見了什麼危險,何逸之混合著靈力說道:“無事!”

雲沁4人又坐了下來,望著漆黑如墨的宮城,等著何逸之3人回來。何逸之拍了拍羅皓的肩膀說:“前輩們已經故去,我輩當打起精神,方能不負他們的流血犧牲!”

易秀也拍了拍羅皓的肩膀,兩個人將羅皓扶起來,3人踏入了大殿中。每個屍體只剩血肉,內臟和骨架已經被取走,巨大的宮殿內十一具屍體就這樣孤零零的掛著,顯得極其的血腥與恐怖。

羅皓進入大殿後,就嘗試將掛著屍體的鐵鉤與繩子弄斷,但嘗試了所有方法,都無法斬斷。羅皓也猜到了這種結果,但還是想嘗試一下,隨著一次次的失敗,羅皓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發瘋一樣的拿著手中的雪銀槍斬向掛著屍體的鉤子與繩子。

易秀及時的控制住了羅皓,他們都能理解羅皓的心情,無論是誰看到自己的先祖被這樣掛著,都會發瘋,但這些魔血都太過恐怖了,要是羅皓一不小心沾染上一滴,以他們鍛體境的修為,絕對會化為飛灰,不得輪迴!

何逸之仔細的探查著每一具屍體,不得不驚歎敵人的手段。這些屍體仿若活著被生生抽取了裡面的骨頭,然後開膛破肚,拿走了內臟,再以大法力保持血肉萬年不腐,再掛起來,這擺明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何逸之繞著這些屍身,走到大殿中央的時候,又再次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只見大殿中間的臺階上,本來應該有個椅子,但現在已經不見了,椅子原來的位置躺著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子,他的面容如同雕刻般精緻,面板白皙如玉,但此刻卻毫無生氣,雙眼緊閉,彷彿永遠地沉睡在了這片寂靜之中。

九柄長槍深深地插在他的體內,分別刺穿了他的天靈蓋、心臟、腹部、脖頸以及四肢。這些長槍如同惡魔的利爪,無情地撕裂了他的身體,將他的生命之源徹底摧毀。長槍的槍身上刻著紛繁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閃爍著幽幽的光芒,完全鎮壓住這名男子體內的所有力量,又或是封印著他生前那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所有的長槍就如同剛剛刺入一般,男子的天靈蓋上,長槍刺穿之處,鮮血與腦漿交織在一起,緩緩地沿著長槍流淌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如同死神的喪鐘,在這寂靜的大殿中迴盪。

心臟處,長槍貫穿而過,將那顆曾經跳動著熱烈生命的心臟徹底擊碎,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周圍的一片地面。

腹部,長槍深深地刺入,將內臟攪得支離破碎,鮮血與內臟的碎片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作嘔的畫面。

脖頸處的長槍,更是將他的咽喉徹底割斷,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噴灑在長槍之上,與符文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而恐怖的美感。

四肢上的長槍,更是將他的手腳牢牢地釘在了地上,鮮血從傷口處不斷地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衫,也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