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但彷彿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機械地重複著殺戮的動作。

雲沁四人心中一緊,他們知道,此時的易秀與羅皓已經殺紅了眼,如果不及時將他們救出,恐怕會陷入更深的瘋狂之中。於是,雲沁四人迅速靠近易秀與羅皓,一邊抵擋著魔獸的攻擊,一邊將兩人拉上遁地金光毯。

六人在遁地金光毯上,背靠背,如同六位並肩作戰的勇士,一路衝殺,所向披靡;身後留下一道道血色的軌跡。這些魔獸雖然修為都比他們高,但別忘了這些人可是各族的天驕,戰力遠超一般的同境界修士。

就在6人以為自己安全了的時候,何逸之突然大喊一聲小心。一柄通體雪白、宛如冬日初雪般純淨無瑕的長槍,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以電光火石之速飛射而來。

它的軌跡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寒氣逼人,直指雲沁。雲沁的反應雖快,卻仍未能完全避開這致命一擊,長槍猶如閃電般洞穿了他的腹部,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

長槍之上湧動的魔光,如同深淵中的幽火,瞬間爆發,將雲沁的五臟六腑照得通明,緊接著是撕裂般的劇痛,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哀嚎。魔光與血肉交織,發出嗞嗞的聲響,如同惡魔的低語,宣告著生命的流逝。

雲沁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嘴角溢位一縷縷鮮血,如同綻放的紅梅,與她那精緻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同一幅悽美的畫卷。

身體無力地墜落,被阮阮及時地攬入懷中。阮阮的雙眼瞬間被淚水模糊,她無助地望著懷中的雲沁,那雙曾經充滿生機的眼眸此刻正逐漸失去光彩。阮阮的雙手顫抖著,試圖用她那纖細的手指捂住那道猙獰的傷口,但一切都顯得那麼徒勞。

長槍的主人似乎並不想給雲沁任何喘息的機會,猛然間將長槍收回,帶起一陣狂風,雲沁的腹部頓時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貫穿傷,周圍的衣物被鮮血染紅,淡紫與粉色相間的長裙在鮮血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悽美;內臟若隱若現,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雲沁的身體因劇痛而痙攣,但她強忍著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只是用那雙漸漸失去焦距的眼睛望著阮阮,眼中滿是溫柔與不捨。阮阮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落,她緊緊抱住雲沁,彷彿要將自己的溫暖與力量全部傳遞給他,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止生命的流逝。

周圍的世界在那一刻變得異常安靜,只剩下雲沁微弱的呼吸聲與阮阮壓抑的抽泣聲,交織成一首悲傷的輓歌。

懸浮於半空的何逸之,在目睹雲沁被重傷的那一刻,靈蠱充當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如同被憤怒之火點燃;大喝一聲,彷彿要將胸中的怒火全部傾瀉而出。

隨著這一聲怒吼,他猛地噴出一口精血,那精血在空中化作一道璀璨的血光,瞬間融入了手中的鎮天尺。鎮天尺原本湧動的太乙仙雷,在這一刻彷彿被賦予了新的生命,變為血紅色,那雷光中蘊含著何逸之無盡的憤怒與殺意,令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對手感受到這變異太乙仙雷的恐怖威壓,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何逸之施展凌虛游龍步,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虎頭蛇尾魔獸周圍數十個不同方位。

他雙手緊握鎮天尺,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一道血紅色的太乙仙雷打入魔獸的體內,那些雷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在魔獸的肉身中肆虐,破壞著它的生機。

隨著最後一道太乙仙雷的打入,魔獸周身的太乙仙雷瞬間爆炸,其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那雷光如同狂暴的洪流,直接將魔獸的肉身炸得粉碎,連三魂七魄也被這恐怖的力量直接磨滅,化作了虛無。

何逸之並未因此停下,剛才不要命的攻擊,自己的身上也被魔光洞穿了數十個口子,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但他彷彿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迅速回到遁地金光毯上,俯下身來,仔細檢查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