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後就一直隱瞞你的下落,沒想到,沒想到皇兄他最後還是自己找來了……”

我看著大舅子緊緊閉著眼睛,擔憂問道:“那他現在身上的蠱已經解了嗎?”

“第一年的時候,神醫哥哥與陳言繼用藥物為引子,引出了蠱蟲!我們當時都以為成功了————誰知道明嘉柔陰毒的很,那蠱被居然她製成一雌一雄兩隻蠱蟲!我們引出的是雄蠱,雄蠱被我們弄死以後,雌蠱拼命在皇兄體內作亂,這種蠱邪門的很,被下蠱的人力量越大,蠱的力量也越強……神醫哥哥和陳言繼最後想了很多辦法,才將雌蠱被暫時壓制在皇兄的心脈附近!直到上個月,才用針灸之法將其逼出!”

“這麼說已經解了?”

我見端木雪說到這裡,臉上並沒有欣喜之色,心中一沉,不由焦急問道:“既然蠱蟲都取出來了,那他為什麼剛才還會吐血?”

“蠱這種東西,可是要命的……”

端木雪嘆了一口氣,難過地說道:“儘管我們取蠱的時候已經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那雌蠱還是在垂死掙扎之際企圖與皇兄同歸於盡!它臨死前一剎那將蠱毒全部釋放了出來!如今皇兄身上還殘留著蠱毒,雖然現在他已經徹底不受控制……但是因為這兩年皇兄一直在與身上的蠱作鬥爭,渾身已經被蠱折磨得殘破不堪:他現在體內真氣被蠱蟲破壞,已經無法運功提氣,如果我們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真氣逆行之處,他便會隨時會因為氣血逆行而吐血!”

————這麼說來,大舅子之所以會吐血,是因為我剛才的一通亂推亂打?!

一想到他忍著劇痛跑來見我,而我卻還……

正當我愧疚不已之際,大舅子在神醫運氣調息後慢慢睜開了眼睛,他一醒來,往我這邊瞧了一下,忽然又低頭嘔出一大口血來!

神醫用手在他脈搏上檢視了一下,焦急地說道:“不好,蠱毒隨著血液要進入心脈了!必須要馬上清除蠱毒才行!”

話音剛落,神醫已經運指封住了大舅子身上的幾處大穴,招呼大家趕快把他搬到寬敞陰涼的地方,我趕緊把他們引到我的洞裡,將大舅子放在石床上。

“我現在已經將陛下的心脈暫時封住了。”

只見神醫神情凝重地懷裡掏出一個碧綠的藥瓶子。

端木雪一見那瓶子,臉上不由閃過一抹喜色,道:“神醫哥哥,原來你已經找到雪靈芝了嗎?”

“沒有。”

神醫搖搖頭,臉色很不好地說道:“這清除蠱毒的藥本是我根據古書上的方子配製而成,有沒有效果還難說,更何況現在還缺一味雪靈芝,藥效不能完全發揮……若是現在動手,我只有一成的把握將陛下安然救回;可若不動手,蠱毒一旦侵蝕心脈,陛下是必死無疑!”

我聽他這樣說,猶如五雷轟頂,不由抓著大舅子的手無助地哭了起來。

“傻瓜,哭什麼……”

大舅子輕輕地捏了捏我的手,他此時面色蒼白,聽完神醫的話,也沒什麼波瀾。

只見大舅子看著我堅定地對神醫說道:“朕現在已經見到她,沒有什麼好遺憾的……這兩年被蠱毒所害,朕對此早已是深痛惡覺!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勉強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既然還有一成的希望,朕願意賭一把,神醫,你動手吧!”

“陛下!……”

“皇兄!……”

只有一成的希望,那豈不是說,有九成的結果是他會死……

洞裡氣氛一片悲傷,就在大家都情緒低落的時候,忽然響起一道蒼老而中氣十足的聲音:“情蠱是沒有解藥,但是未嘗不可用毒攻毒之法啊!”

大夥聞言紛紛回頭,只見毛阿婆穿著個灰袍子,揹著個小藥簍子走氣勢十足地走了進來,原來她今天上山採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