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因為太高興,就忘乎所以了。”

小杏兒突然有些無力,就像自己拼盡全力地打了一拳,卻發現打在了棉花上。甚至這棉花,還黏著自己,怎麼甩也甩不掉,更像小時候潛龍鎮街邊賣的那種粘牙糖,讓人懊惱。

“請問閣下,究竟是何方人氏?”

終於,看完了小杏兒的憤懣與那個“瘋子”不停歇的嘴貧,陳逸開口了。

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小杏兒不用說,光是個頭就比陳逸兄妹矮了太多,而陳怡大多時候都不說話,腰間帶著兩把劍死死地守在陳逸身邊,所以三個人的主心骨其實一目瞭然。

只是這時,墨潑明才開始留意這個一直說話極為客氣的年輕人。

“稷下學院,墨潑明。”

墨潑明理了理他那破舊的衣衫,朗聲說道。

那個一直都很狂妄的年輕人,在那一刻,自信到了巔峰。

“說實話。”

陳怡一開口就如唇槍舌劍。

“生為君子,言必誠信,行必忠正。”

墨潑明笑嘻嘻地回道,一點也沒有因陳怡的話中帶刺而感到不快。

“在下陳逸,家妹陳怡,小妹喚為小杏兒,來自平樂城。”

陳逸倒是依舊禮貌,挨個介紹了自己一行人的姓名。

小杏兒這下倒是開心多了,因為好人哥哥在話語裡稱她為小妹。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怡然青蓮宮,永願恣遊眺。陳兄與令妹名字倒是好寓意。”

墨潑明娓娓說道,接著轉向那個看他的目光一直很不客氣的小姑娘。

“春雪初融作燕泥,梅花零落杏花齊。”

“好徒弟,雖然這冬日冰雪皓然一色,但有你我二人相攜手,這個世間很快便會迎來春風,杏花齊開。”

這個煩人的“瘋子”,句句不離“徒弟”。

“墨兄為何事來到彩燕鎮?”

陳逸先行開口,擋住了正欲發話的小杏兒。

“一,是為了收徒。”

墨潑明儼然答道。

“二,蠻荒已然蓄勢待發,北洛叔圖暗中勾結,朝中內部危機四伏,江南形勢不容樂觀,我代表稷下學院來看一看這彩燕鎮的鐵器是否真的那麼鬼斧神工。”

這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神采奕奕,談笑間已經將明朗的天下形勢介紹完畢。

“哦?此話怎講?”

陳怡略感驚訝,似乎是覺得這種話語不該從眼前這個年輕人口中說出。身旁陳逸搶先一步,接話問道。

“這位叫什麼什麼逸的兄弟,你可知,為何北洛與叔圖謀劃已久,當今又有蠻荒推波助瀾,他們卻始終不對江南展開攻勢?”

“我叫陳逸。”陳逸扶額苦笑,“因為修行者。”

江南是天底下修行者最多的國家,前有劍無名力壓北邊劍林數十年,後有花海聖僧一人惹天下側目。可以說,江南的地境大能,隨便一個都有一段世人樂聞的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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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花海聖僧這件事,陳逸二人才剛剛得知。

“花海聖僧?”

陳逸與陳怡對視一眼,兩個人驚訝的眼神相同,對彼此的想法都是心知肚明。

“沒錯,花海聖僧那日在泰行山山頂破境,異象橫生,讓整座天下的修行者都知道了他的名字。這件事,你們不知道?”

墨潑明提出了“花海聖僧”這個名字後,見對面毫無反應,甚至反過來提問,不禁有些奇怪。

“本來蠻荒大舉入侵,江南危危可及。如果其他兩國聯手進攻,江南縱使是修行者薈萃的寶地也無濟於事。可如今,江南有這尊天境大佛,硬生生將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