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與穿了一件白襯衣,白色的牛仔褲,那牛仔褲上染著一團鮮紅的顏色。

外婆神情緊張的看著傅澤與,拉著他不停的問,“你怎麼了?澤與,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傅夫人也急了,“臭小子,你和王少那幾個狐朋狗黨的天天惹事生非,不幹一點好事!你,你要氣死我!”

“不是的。”傅澤與搖了搖頭,一臉失落,“我去找傅硯沉那渣男,讓他幫忙找一下大嫂。”

“他是不是沒理你?”外婆驚詫,“他也太狠心了。”

“他何止沒理我。”傅澤與捂著生痛的胸口,“他身邊那個老奴才還打了我,保安把我丟出來。”

他撇嘴譏諷的笑,“傅硯沉!總有一天,我要你後悔!”

“行了,別說這個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傅夫人拉下他的手,“你是傷到胸口了?還是哪?”

“那老奴才打我後背。可是我前胸也很痛,後背也很痛!”傅澤與只是一個普通人,在姜老這種高手面前,他就不堪一擊。

“去醫院看看吧。”傅夫人說著就叫管家開車帶傅澤與去看病,“這大晚上的,已經十點鐘了,你嫂子還沒回來。”

“報警吧!”外婆提議,“這一整天沒訊息,真的讓人很擔心。”

“該不會是被沈心的人給抓走了吧?”管家大叔跑過來扶著傅澤與,“沈家之前不是和心月小姐鬧得很厲害。”

“也有可能。媽,我們倆去沈家一趟。”傅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我來開車。”

“媽——你好久不碰車,你行不行啊?”傅澤與原本走到門口,聽到傅夫人這麼說,他心下更擔心。

傅夫人那駕照拿了好多年,平時碰車的次數並不多。

“行,我怎麼就不行了?”傅夫人沒再搭理兒子,拉著外婆的手就往外走。

兩輛車子同時駛出了傅家,一輛朝著醫院而去,一輛朝著沈家而去。

……

傅氏集團大樓。

自從傅澤與離開以後,傅硯沉莫名有些心浮氣躁,總是靜不下來心。

握著筆的手緊了緊,乾脆將筆丟到一邊。

他目光望著窗外的夜色,覺得心煩意亂。

姜老悄然觀察他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少爺,你說那傅澤與是不是在誇張?是聯合簡初故意擾亂你心神的?”

“簡初不是那樣的人。”

這句話脫口而出。

傅硯沉愣住了。

他怎麼就認為簡初不是那樣的人?

他怎麼就那麼肯定的反駁?

他潛意識裡是不是在相信簡初?在信任簡初?

一瞬間,腦中警鈴大作。

被影響了,一定是被那副身的記憶給影響了。

“少爺,人心隔肚皮,你又怎麼能夠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呢?”姜老試圖勸說傅硯沉,“這夜也深了,晚飯你也沒吃多少,我讓人幫你準備一些吃的吧?”

“下去吧。”傅硯沉點頭,示意他出去。

姜老出去張羅夜宵。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只剩下傅硯沉一個人。

他沒有任何辦公的心思,目光望著窗外,腦子裡卻不斷響起傅澤與的聲音,那聲音好像具象化了一般。

不斷的迴響,不斷的回放。

擾得他坐立難安。

乾脆站起來,來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夜色裡的江城是一片燈的海洋,到處都是路燈,夜燈,還有一些商家的門頭燈。

和京市是完全不同的吵鬧。

路上車子喇叭的鳴笛聲,不絕於耳。

他有些心神不寧,難道簡初真的出事了?

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