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問問。”夏志元說道,這才把審視的目光收回來,看來是信了。

夏芍坐在一旁垂著眸,以吃飯來掩飾自己快要憋到內傷的心情。父母還是不太瞭解徐天胤啊,他那種呆萌的表情,換做是她,一定會懷疑到底的。

一頓飯吃下來,李娟跟著夏芍去青市逛逛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起來,吃過早餐,道別了師父,夏芍便陪著母親坐上了徐天胤的車,三人一起離開了桃園區,駛離了東市。

一路上風景無限,夏芍指著窗外,挽著母親的胳膊,與她談笑。前世裡,母親是沒怎麼出過遠門,大半輩子都在東市度過,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她自己也是有些感慨。讓她跟著出來走走,是丈夫提議的。她本是不同意的,總覺得過小年,自己不在家裡,留丈夫跟唐老一起過,顯得太冷清了些。但他卻是體貼自己,既讓自己能陪著女兒過小年,又能讓自己出門逛逛。

對此,李娟心裡是甜著的,因此一路上臉上都帶著笑容,跟女兒一起看著窗外的風景,十分享受的樣子。

到了青市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夏芍和徐天胤還是去了學校附近的望海風酒店訂了房間,兩人陪李娟在酒店吃了飯,夏芍便勸母親回房休息一下,畢竟坐了半天的車了。明天晚上是公司的年終舞會,她白天陪母親出去逛逛。

夏芍見時間還不算晚,便打算去常久家裡一趟。徐天胤表示明天再回軍區,李娟也沒起疑,但事實上,明天徐天胤便要回京城了。青市離京城有些遠,他早晨開車出發,晚上天黑了才能到,但也總算能趕回去陪他爺爺過個小年了。

徐天胤還記著去常久家的路,帶著夏芍一路便來到了常久家裡。

老舊的民房區,坑坑窪窪的四合院小院子,收拾得還算乾淨。夏芍來到門口的時候,大門沒關,卻是貼上了春聯兒,喜氣洋洋。

夏芍看著那喜慶的春聯,會心一笑,敲了敲門。

常久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很明顯愣了愣,“夏總?您怎麼來了?”

他趕緊出來,把夏芍請進了屋。夏芍把帶來的補品遞給他,說道:“聽說你母親過來年就要去京城醫院動手術了,我帶了些補品來,另外有一件事想跟你說說,看看你有沒有興趣。”

到了屋裡,常久趕緊擦了擦老舊的沙發,這才請夏芍和徐天胤坐下,親自倒了茶來。聽夏芍這麼一說,便愣了愣,“夏總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媽的事還是託您幫忙。原本想著,等做完手術,我和我媽親自登門謝謝您,沒想到您倒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這怎麼好意思。”

夏芍笑了笑,她也不羅嗦,直接開門見山,把來意一說。簡略地說了說東市陶瓷業的發展前景,並提出想要請常久出山。

常久一聽是這事,本能就想拒絕,“夏總,不是我不識抬舉,上回已經跟您說得很清楚了,我爺爺那輩人的手藝,就讓它在我手上斷了吧。我跟我媽發過誓,不拿這門老手藝吃飯。所以,您看……”

常久有些糾結,這事如果是別人來跟他提,他一準兒就把人攆出去了,偏偏來的人是夏芍。他母親的病還是託她的福給介紹的基金會幫忙,才能這麼快地找到腎(禁詞)源,連醫院都給聯絡好了,就等著過了年過去。再加上之前在古玩市場裡的那件事,他自己也受了夏芍的點撥,對她自然是感激的。但她今天又來提這件事,不由讓他有些難辦,他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她早打聽了自己家裡的情況,幫了自己這個忙,就是奔著今天來的?好讓他無法拒絕?

這想法常久也知道不地道,且之前夏芍表現出來的氣度和品行,他也願意相信她。但今天她來說這事,即便是他不懷疑,也很難辦。欠人的恩情要還,這道理他明白,而他也確實沒有什麼別的可以還的,如果她要讓自己走這條路,他也只能違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