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的現場滿地狼藉,當地警方正在勘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還沒有說法。

“可能真是恐怖襲擊吧。現在已經沒事了,我看那酒店不安全,就退房回來了。”夏芍笑道。

英招卻皺了皺眉頭,表情有點怒氣。這話分明是搪塞!當他們三人是傻子麼?她說要把朋友送來醫院,本來就該一起來,自己把原來的房間退了,又去開了個房間,用來做什麼?現在小鎮警方正在勘查,現場已經封鎖,住客都在接受盤問,她是怎麼退房出來的?

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第六感,英招總覺得今晚的事跟夏芍有關。雖然跟她認識才幾天,但這女孩子,古董鑑定眼力獨到不說,竟然還有一身深藏不露的好身手!尤其今晚她的舉動更是神秘,英招都有些錯覺了,覺得這次出來執行任務,她才是主角,而他們全都是跟班!

這不,今晚都淪落到給人看病房了。

夏芍才不管三人怎麼想,她走到病房門口,便開房門要進去。

畢方在後頭道:“頭兒說讓我們守著門口,他不知道在裡面幹嘛,門……”

畢方剛要說,門反鎖了,開不開。但話音還沒落,門就開了。徐天胤開啟房門,臉色如常,但目光卻深深定凝在夏芍臉上,開門的那一眼,他似是在確定她有沒有事。

夏芍暖心地一笑,她讓徐天胤在病房裡設法封住胡嘉怡的氣機,他肯定感覺到她動用了龍鱗,但再擔心,他也沒停下她交代的事。直到聽見她回來,他停下術法。此刻,他身上還有激盪的元氣未斂起,眼神在開門的那一刻還是焦慮的。

夏芍進了病房,順手把門關上,隔絕了畢方八卦的眼神。徐天胤果然將她擁住,深呼吸了幾次才平息情緒,聲音低沉地問道:“怎麼回事?你動用了龍鱗。”

“怎麼回事啊……”夏芍一笑,“今晚,可精彩了。”

徐天胤微愣,夏芍拉著他到了豪華病房的裡屋去,將今晚所遇的事細細一說。男人在黑暗的房間裡,氣息冷厲,但當聽到夏芍事後的那兩通電話和心中謀算時,徐天胤微怔,抬眸。

夏芍笑著看他,“師兄覺得呢?”

房間裡沒開燈,昏黃的光線從門縫裡微斜著照進來,暈染了女子含笑的眉眼,微翹的唇角,她寧靜的氣韻恍惚書寫一幅泛黃的畫卷。她總是這樣,無論身處怎樣的境地,總能悠然含笑間揮出驚人之筆。世人皆道她是傳奇,看慣雜誌上她寵辱不驚、淡然沉穩的氣度。卻很少有人知道,在他面前,她總有著另外一面。

此刻,她雖是含笑望他,眉眼卻漸漸彎起來,小狐狸似的,狡黠。那模樣,別樣嬌俏,像極了過年的時候她笑著攤手:師兄,過年好!要紅包!此刻,她的模樣簡直就是在說——怎麼樣?要表揚!

男人微微低頭,屋裡一線昏黃的燈光將他的半邊唇角染得淺淺柔和,徐天胤似乎笑了笑,但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簡潔,“好。”

“……”噗!

夏芍等了半天,就等了一個字出來,頓時氣得都笑了,“就只是好?”

“唔。”看出她的不滿來,徐天胤沉默了片刻,重新點頭道,“很好。”

“……”服了。

夏芍失笑,額頭輕輕撞進男人的胸膛,不逗他了。男人的手卻輕輕擁過來,道:“你的決定,師父會同意的。”

夏芍一笑,這方面她不擔心。因為她不僅僅是為了替師父報當年的仇,也是要替玄門解決潛在的那個麻煩。如果成功,一石二鳥!

“這件事情,只跟師父說就好了,連張老也暫時瞞著。騙得過自己人,才能騙得過敵人。”夏芍道。

“嗯。”

“師兄暫不必為這件事分心,專心壁畫的任務。”

“嗯。”

“放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