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禾卻是一喜,抓了夏芍的話柄,“夏小姐,這話可是你說的,改天我老吳再來請,你們可一定得給我面子!”

他其實最想請的,自然是夏芍。只不過她每回都端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氣度,不肯出席這些飯局,他這才不得不把腦筋動到了陳滿貫身上。陳滿貫也是商場老將了,油鹽不進的主兒,但吳玉禾有的是辦法。他弄了幾個稚嫩的女學生,又在包房裡弄了點搖頭丸,到時候偷偷放進陳滿貫杯子裡,狠狠灌他幾杯酒,把他灌迷糊了,不就什麼事都問出來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夏芍為了幫陳滿貫,剛好被他抓了話柄,實在是老天爺都幫他!

“我說的話,自然算數。”夏芍不急不惱,淡淡笑著點頭,只是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吳玉禾大喜地走了,陳滿貫對夏芍又是感激,又是憂慮,“夏小姐,這人沒安什麼好心。這回被他拿了話柄,下回可就不好推脫了。”

“放心吧,他沒有這個機會了。”夏芍望著吳玉禾離開的方向,一笑。

“啊?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陳伯伯剛才沒答應他是對的。不然,連你也會有麻煩。”

陳滿貫愣了愣,“要是正經的飯局,我哪會不去?就怕他們是幹些沒天理的事,我這才推脫的。”

夏芍滿意點頭,“陳伯伯這麼做就對了。”

“夏小姐,你是不是看出來,吳老闆會有什麼事?”

“多行不義,當然有事。不出一個月,家財破盡,且有牢獄之災。”

“啊?”陳滿貫倒抽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夏芍。

夏芍卻是笑意頗深,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看起來似乎有點不解。

吳玉禾的面相,不該有這一難的。這人雖是淫邪狡詐之人,一生做過不少壞事,但他的面相,六十歲之前無大劫。而晚年卻是淒涼,子孫早散,無人送終。而吳玉禾如今才四十來歲,不應該有這一劫的。

怎麼回事?

夏芍眼裡閃過不解之色,當即跟陳滿貫說了一句先走了,便離開了福瑞祥。

但她卻是沒往家裡走,而是轉過這條商業新街,去了前面那條古玩老街。吳玉禾的古玩行就在那裡。

還沒走到,夏芍便開了天眼,一看之下,不由挑了挑眉——有人下了招法!

夏芍沒走過去細看,此時街上店鋪都還開著門,她不便過去細察,於是用天眼確定了是有人布了風水局之後,便原路折返,並且拿出手機,給徐天胤打了個電話。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後約莫已有兩月,這還是夏芍第一回打電話給徐天胤。

手機鈴聲響了一聲,那頭便接了起來,一道冷而不沉,令人難忘的好聽的聲線傳來,“喂?”

“師兄。”聽見徐天胤的聲音,夏芍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只是意味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笑吟吟問道,“最近做什麼壞事了?老實交代。”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陣,才傳來徐天胤冷漠的語氣,“你說他惹你不快。”

“我……”儘管在發現有人佈局之後,夏芍便認定是徐天胤做的了,但當知道他出手的動機,她還是有點意外。

就因為她說了一句話?

夏芍挑挑眉,心底劃過一抹怪異的感覺。如果換做是她,有人惹了師兄或者她的家人不快,她也會出手整治整治,但整治的力度要看對方做了什麼事而定。比如徐文麗和趙靜找人打傷了她父親,她便叫她們的父母也深受其害,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是像吳玉禾這樣的,他沒做實質性傷害自己的事,只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印象不太好,她還不至於下這麼重的手。

她自認為不是心軟的人,該狠時則狠。可沒想到,她的師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