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陳麗卿腰枝。陳麗卿忍住噁心輕輕推開,裝作害羞道:“永清哥哥,你別這樣。我父親剛剛去世,總要等到他過了三七之後,我就將我送給你。”

祝永清連連稱是,揣著陳麗卿的手都快磨破皮了。兩人走了一路。祝永清說不盡的甜言蜜語,陳麗卿一味扭捏應承。祝永清都樂開了花。

兩人分開,祝永清回到府上,被欒延玉一頓臭罵道:“世人都知道,花子虛看上了陳麗卿,你卻還要跟他勾搭。女人重要還是功業重要。你這孩子不是傻了就是鬼迷了心竅。快快跟她一刀兩斷。”

祝永清道:“師父,花子虛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他的老婆妻妾比我們府上的僕人還多。他怎麼會真心對待麗卿?

我跟他義結金蘭,又是他手下大將。他有什麼理由不從手指縫中放過一個我的女人。

師傅我一向對你言聽計從,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就求你這件事。想當初雙龍鎮被花子虛的亂兵所劫掠,是陳伯父收留了我們。是陳伯父帶著我們開創瞭如今這份功業。

如今陳伯父屍骨未寒,你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女兒落入火坑?師父,我只求你這一次。看在陳伯父的面子上。”

說起別人來,欒延玉一向鐵石心腸。但說起陳希真,欒延玉還真是有些愧疚。漸漸也不說話了。

欒延芳也道:“我們當初投靠梁師成也是為了更大的前途。陳道子對我們兄弟也是恩重如山。如今該幫一把就幫一把,花子虛不至於為了一個女子跟我們翻臉。”

欒延玉只好答應。祝永清回到房間,孟玉樓已經赤裸躺在床上等他。祝永清正色道:“玉樓,從今以後我們兩個不要再做這種事情。”

孟玉樓疑惑道:“是花子虛給了你新歡?”

祝永清道:“不是,是陳麗卿今日已經答應嫁我為妻。我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

孟玉樓冷笑道:“害了人家父親,如今又想睡女兒。這事情你也能做出來。”

祝永清惱怒道:“我對麗卿是真心真意,你怎麼能懂?”

孟玉樓道:“對對對!你們是真心真意,我是個爛貨,我不會懂。”

孟玉樓說著拿起衣服就要赤條條往外走。祝永清是個心軟的人,連忙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是娃娃親,又都沒了父母。這是了卻父輩的遺願。

你是個好女人,並不是你說的那般不堪。至少,你在我心中是個好女人。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你。”

孟玉樓自從自己賣於西門慶,淪落成了玩物。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是個好女人,而且這人還是天字第一號俊俏的小生。不免有些感動。

祝永清又道:“你放心,我會找個好人家將你嫁出去。以後誰敢欺辱你?”

孟玉樓聽了即覺感動,又覺好笑,苦澀笑道:“你不要我了,你以為花子虛、應伯爵、吳恩典等人會放過我?你太小看他們的手段。當年在陽穀縣他們就無法無天,如今封侯拜將,誰能奈何得了他們?

我這種人註定被他們吃幹抹淨,最後年老色衰,一身疾病。被賣到窯子裡當姐兒。最後的最後,像忍死狗一般扔到河裡餵魚。”

祝永清聽了不覺憐憫起來,一把將孟玉樓摟住道:“那就留在我這裡,等麗卿過了門子,就正式納你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