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在東京打電話想把‘保健品’賣到日本的老年群體中,周青峰正在hk參加秘密會議。有個美方代表團從華盛頓趕來進行磋商。

這是‘聖光’法務部費了兩年時間才促成的,地點在中環的會展中心,目的是解除對‘聖光’的制裁。

會談原本要在紐約舉行,後來又要求在日本。周青峰最低讓步是在hk,其他地方都免談。光是這個談判地點就扯皮半年多。

美方最開始同意派商務部的高官過來,可真等到在機場接機,卻只看到幾名態度傲慢的低階雜魚。

對這些,周青峰都忍了。

不能忍的是會談雙方才開始坐下,對面人高馬大的美方談判代表就開始疊紙飛機。

一張會談文字的頁被抽出,仔細的摺疊,壓出稜角。那張高鼻深目的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朝紙飛機頭上哈口氣。

這舉動太輕浮了。

“你敢把這玩意丟過來,我就打爛你的臉,把你的屍體丟到海里餵魚。”

雙方隔著談判桌,不過咫尺距離。周青峰的大手輕按桌面,身形繃緊,如獅虎般凝目盯著對面小雜魚。

堂堂總裁親自出面,對方尚且如此輕視無禮。可想而知之前黃鸝的法務部接觸時,對方是何等的蔑視和狂傲。

周青峰對這次談判是相當重視,但此刻精神力如怒海狂濤,在寬敞的會議室內澎湃衝擊。對面的美國人彷彿重壓臨身,原本輕鬆的表情露出幾絲不適。

談判桌對列坐著兩行,美方只來五六個人,不及‘聖光’方面的一半。可他們自打落地的那一刻就不正眼看人,到會談正式場合也是如此。

‘聖光’負責接待的人員一忍再忍,忍到周青峰這裡,就無需再忍了。

摺紙飛機的老美覺著奇怪,自己的手忽然麻抬不起來,卻硬撐喊道:“周先生,這次會談是你們要求的。會談條件已經擬定好了,你們只管簽署就行。”

這種談判態度,多談一個字都浪費時間。

周青峰已然明白自己白來一趟,懶得再想什麼‘簽署協議’。他只扭過頭看向陪同會談的法務總監黃鸝,問道:“為什麼沒早點跟我說這個情況?”

黃鸝同樣承受周青峰的怒火,更沒料到這幫美國佬從頭到尾的目中無人,總以為他們見到周青峰會收斂些。誰知道他們竟然變本加厲。

黃鸝在周青峰身邊兩年多了,深知其脾氣。她只能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在想集團需要解除制裁,所以”

“所以委曲求全,是嗎?”

周青峰心中的火氣更大,怒意更增,卻必須強行按捺,免得爆後無可收拾。

“臉面很重要的,越退讓越是被敵人看不起。有時候就得拼著自己受損也要寸步不讓。”

秘書長林婉坐在另一側,伸手拍拍周青峰的胳膊,低聲道:“這事我也有參與,不怪黃鸝一個人。這次協議的條件”

“沒有什麼協議了。”

周青峰霍然站起身,伸手從對面美國佬的手裡抓過那件摺紙飛機。他冷冷的俯視對方那張忽青忽白的臉皮,“到此為止吧。”

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聖光’一直在跟老美鬥來鬥去。雙方的人員在東歐,中亞,中東和東南亞都直接交鋒,互有死傷。

隨著德國統一,前華約國家集體倒向北約,再加上‘大波波’這個蠢得像豬的攪屎棍在瞎摻和,‘聖光’在東歐的勢力大幅萎縮,前兩年拿下的諸多市場變得岌岌可危。

在東南亞,當地的社會環境更加落後,文化人種上跟西方大相徑庭,就輪到‘聖光’開疆擴土,攆的西方勢力節節後退。

中亞和中東是爛泥坑,‘聖光’也不輕易投入太多資源,頂多是幫伊朗修了四十多架‘雄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