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夜晚的太平橋碼頭。

因為最近修建倉庫,這塊碼頭附近挺熱鬧。機器轟鳴,工人們日夜工作,賺取不菲的加班費。

可這地方又很偏。通往工地的道路邊,一輛‘長安之星’停在路旁的荒地。周青峰剛剛掛了黃鸝的電話,冷漠注視地上的兩具屍體,以及另一個活人。

就在一分鐘前,一輛破舊的黃色‘面的’強行攔住‘長安之星’。‘面的’拉門開啟,跳下來兩個兇狠男子,大聲呼喊要周青峰下車。

頭前的男子手持一杆短粗的槍械,低吼喝道:“周老闆,兄弟我想找你借點錢花花。你那麼有錢,應該不在意吧?”

話音剛落,精金飛梭‘嗖’的飛出,直接打爆了頭前持槍男子的腦袋。

後一人壓根沒想到情況鉅變,還操著一柄尺把長的砍刀衝上來。周青峰推門下車,空手入白刃,順著砍刀的鋒銳將其奪走,反手一刀切開來敵的喉嚨。

‘面的’司機才剛剛下車,很熟稔的走到路邊觀望左右。尤其是僅僅兩百多米外的倉庫工地,那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過距離太遠,只要聲音小點,那邊就沒人聽得清。

“快點,快點。”‘面的’司機的注意力不在周青峰身上,等他張望一番再回頭,就發現自己的兩個同伴倒在地上。一個腦袋炸裂,一個脖子只掛了一層皮。

血水流了一地。

啊,‘面的’司機驚叫的轉身就逃,試圖竄上車。可他愕然發現車子居然熄火,車鑰匙還被人給拔了。

再回頭,一個小小的身影扇動翅膀飛到周青峰身邊,正開心的獻寶般喊道:“主人,主人,我把這傢伙的車鑰匙拿來了。”

車鑰匙落在周青峰手裡,他只瞧了眼就隨手一丟。正好黃鸝此刻打電話過來,他隨口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

‘面的’司機已經跳下車快速逃跑,可跑沒幾步又被精金飛梭射穿了腳。他在地上抱腿慘叫,連連擺手想求饒卻結結巴巴不順溜。

周青峰從爆頭屍體上撿起那支槍,發現手裡是一把造型古怪的短管‘化隆造’。這槍在當下可很有名氣,簡直就是內地悍匪的標配。他嗤笑問道:“這槍好用嗎?”

‘面的’司機只搖頭擺手,不說話,慌的一逼。周青峰也搖搖頭,隨手就朝對方扣動扳機。嘭的一槍,黑火藥子彈威力不足,猶如一柄重錘砸在‘面的’司機的胸口。

對方重傷慘叫,卻不死。

“這年月的匪類真是很猖狂啊。”周青峰嘆道:“半年來,你們不是第一個來劫我道的,想來也不是最後一個。但碰到我,就認倒黴吧。”

小妖精一聲呼哨,百來米外建好的倉庫開啟一條縫隙,七八個人影緩緩走出。他們繞過正熱火朝天的工地,穿過碼頭邊的樹林,抵達周青峰身邊。

地上的‘面的’司機只當自己要死了,正在大聲咒罵周青峰,叫嚷著‘做鬼也不放過他’之類的話。可當七八個人影出現在面前,車燈的光亮照耀,他驚叫的聲線竄上天空。

工地方向,挖機轟鳴,幾個僱來的農民工看到了兩百多米外的車燈,也聽到了尖叫聲。他們墊腳觀望,似乎有人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工頭立馬出來喝止,“幹嘛呢?不想混了?”

兩百米多米外的動靜有些異常,工人們紛紛指指點點。有人認出了周青峰的‘長安之星’。

工頭卻怒聲喊道:“關你們屁事,老實幹活。周總早有吩咐,不管倉庫那邊發生什麼事,不許任何人靠近。想湊熱鬧的立刻開除。”

‘長安之星’的車燈前,穿過樹林的骷髏正在搬運地上的屍體。

周青峰朝臉色慘白的‘面的’司機嗤笑說道:“我不在乎你從哪來?也不關心你們如何謀劃?至於你要變鬼,鬼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