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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是很可憐啊。”
嚴霜冷笑:“可憐什麼?這些世家女,驕奢成性,個個眼高於頂,就是皇帝的家世他們還要品頭論足一番嫌不夠高貴,那梁家次女在庵堂出家沒多久便鬧出醜事來,最後嫁給了雍王做側妃,京中高門多有曉得的,聽說是懷了孩子,梁家要遮醜毒死她,她連夜逃了出來去宗人寺擊鼓,在堂上說出腹中孩子是雍王的,求宗人寺做主保護皇族血脈,驚動京都,後來皇上下旨,賜為雍王側妃,一床錦被遮蓋了。但是這世家清流的臉被打得都腫了,之後世家再沒臉說什麼了,梁家更是銷聲匿跡,聽說朝中再無出仕的。這事一出來,京中哪家不揣測,皇上早知道這剛聘的皇后與雍王有首尾,所以才臨時反悔退了聘,這樣的人的品行如何堪為國母,又有人說出當年梁家嫡長女一女二嫁,早就不忠不貞了,又有人說出梁家次女從前時常留宿東宮,只怕當時就已姐妹同侍一夫了,種種不堪傳言。”
蘇瑾瞠目以對,嚴霜道:“中宮未定,群臣自然是多方上奏請立中宮,但是皇上開始說因祖宗責怪,恐怕是自己有不足之處,於是乾脆宣佈要守三年斬衰,再之後日食又說不娶不納,黃河發大水,又不娶不納,旱災又如此……這兩年又御駕親征,這事兒就一直拖了下來,後宮只有一些採選的品級極低的采女選侍,聽說甚至都沒有寵幸過,一到年限就要放出去的。”
蘇瑾無語了,嚴霜道:“其實有人懷疑皇上是否有龍陽之好,一時朝堂大興蓄鬚之風,略清秀些的朝臣,都人人自危,不敢留宿宮中……以證清白——當時連我都有些受了連累。”
蘇瑾看了一眼回了宮中收拾打扮一番面上又紅紅白白更顯妖嬈的嚴霜,嗆了口茶,嚴霜連忙遞過手巾:“後來漸漸有流言,說陛下……戰場上腹部中過箭,傷了龍體……所以也有人建議從旁系皇族中擇優秀皇族子嗣教養,皇上也是可無可不無的,卻沒有平息流言,任流言流傳,於是京中有適齡女兒的四品以上官員全都趕著給自己女兒說親,一時大臣們又沒再攛掇著選秀封妃封后的事情了,都怕自己家的女孩兒入宮,有些貪圖富貴的,也不管這些,想推薦自己家的女孩,卻被人諷刺賣女求榮,品德低劣,最終都不了了之了。”
蘇瑾連忙追問:“是真的麼?”
嚴霜笑吟吟:“都是流言,實際怎麼樣其實我也不知道。”
蘇瑾皺眉想了一會兒和嚴霜說:“你想辦法找給皇上治病的御醫,悄悄問一下是否屬實,具體是怎麼個樣子……可能治?”
不遺餘力抹黑劉尋的嚴霜肚皮快幸災樂禍地笑破了,面上仍一本正經:“我會去安排,依我說姑姑一路行來定也累了,先歪在榻上歇息一會兒吧?”
一邊招手讓小宮女過來服侍蘇瑾寬了外袍,除了釵環,蘇瑾也便斜躺在了榻上,閉目養神,卻只是反覆想著適才接到的資訊,皇帝是個理智的王者,絕無可能無緣無故就不留下後嗣,這對帝王大業是致命的短處,這麼多年連宮裡的嬪妃都沒有寵幸過……唯一解釋就是他是個仁君,知道自己不行,不捨得讓女子入宮受苦。
原本沒有時空偷渡者,劉尋應該是在他的父皇母后的悉心照顧下,成長成為一代明帝,然而如今卻是因為時空偷渡者的干涉,不得不年紀輕輕便奔赴邊疆,親上戰場掙軍功……這麼說來,他當時尚未成年就上了戰場,又是不受寵的廢太子,身邊沒得力的人保護,戰場上刀槍無眼,自己當時大概也沒保護好他,受了傷也不是不可能……難道自己真的要想辦法回總部一次尋找治療不育的藥……只是這隱疾到底到什麼樣的程度了?總要了解清楚了才能行動,是不能……還是傷到哪裡……不會是沒有了吧……蘇瑾想了想,眼前晃過劉尋雖不明顯卻依然發青的下巴上的鬍子茬,突出的喉結,解下上衣袒露的健壯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