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別人的目標是公子瑋,但——

公子瑋這個年紀自然不可能懂得男女之事,但有同齡的孩子,且是女孩子找他玩,他還是很開心的,正笑了一笑,便聽連山珩來了句:“這女娃只剩下三年的壽命,偶爾在一起玩可以,但不能太親近。”

謝非聽到這話時頓覺眼前發黑,連山氏直系能夠看到別人的壽命長短這點他知道,他曾對先知之眸產生過好奇,便問過幼年的小歌。根據小歌的描述,謝非知道,連山氏直系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與正常人所看到的是不一樣的,在小歌的眼睛裡,每個人的眉心都有一根生命線,生命線的長度代表一個人的生命長度,線越長,壽命越長;亮度代表壽命的質量,線越亮,福澤越深厚。

因此謝非一點都不懷疑連山珩此言的真假,但你在這種場合來這麼一句,合適嗎?

謝非的抓狂心境連山珩顯然是不能體會的,當孩子的父親聽到這麼一句,皺眉不悅的對連山珩道:“二公子怎能詛咒臣的女兒?”

連山珩歪著腦袋看了那人的眉心一眼,道:“我沒咒她,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因為你的壽命只剩下五個月了,不用操心女兒是否長壽。”

謝非趕緊頂著王座的寒氣捂住了連山珩的嘴巴將人拖了下去。

“丞相你拉我做什麼?我又沒騙人。”

謝非頭疼的問:“我知道你沒騙人,但你覺得這種場合適合說這些?”

“有什麼不適合的?”

謝非頭更疼了。“十巫沒有教你,什麼場合才能說你看到的那些關於未來的事?”

連山珩回憶了下。“有啊。”

謝非鬆了口氣,十巫總算沒將人教得太歪。

“公羊寧說必須先收一百金才能告訴別人壽命的事,我忘了收錢,得去要來。”

幾欲抓狂的謝非:“。。。。。。”

☆、上古巫咸

陽春三月,洛水之畔,萬物復甦,草長鶯飛。又一次回到中原,小歌的興致不錯,下水抓了一條雲鯉,就地烹了起來。

白蘇乘船自雲水溯流而上,行至洛水看到本該在西域剿匪如今卻在洛水烹魚的小歌時,不由愣了下。“你們怎麼來了?”

小歌將手在御風的袍子上擦乾淨,語氣口吻甚是正式的道:“自我介紹一下,本殿主乃巫女候選人最後一道考驗的監督者。”

巫女候選人想要成為巫女總得來說要經過三道考驗,第一道是學藝,學習巫女需要學的各種本事,看學得如何;第二道是擔任一地族巫,發展當地的部族;第三道由十巫決定,難易程度完全看十巫心情。白蘇已將十巫的本事學得差不多了,第一道算過了,至於第二道,十多年過去,蒼梧城不僅是北荒唯一的城邑,更一日日繁華起來,在羽人被雲國打敗後,翼州開始與人族通商,做為中轉站的蒼梧城更是繁華不遜於中原的大城,因此第二道考驗白蘇滿分。第三道,只能說白蘇運氣不好,趕上十巫心情不好,她的這道考驗是殺一個人——巫羅負芻。

不可否認,與羽人的戰爭中,巫羅負芻有功,若非巫羅殿在後勤方面的鼎力支援,以雲國的底子,御風不可能與羽人耗那麼久。但在巫宗,功過兩論,有功,一定會賞;有過,別想著功過相抵。巫羅負芻的功勞只能讓十巫不將他的血裔趕盡殺絕,卻不可能抵消他在幾十年前為了□□殺了前任巫羅與無數巫的罪過。

巫宗允許內部鬥爭,我砍你一條胳膊腿,你敲碎我幾根骨頭是很正常的事,但有兩個底線,一不能把人給廢了,二不能把人給弄死了。砍了胳膊腿,巫咸殿能接回去;敲碎了骨頭,巫咸殿即便拼不回去也能換根新的骨頭,保證跟原來一樣好使,而巫咸殿能治好的傷都不算事。可把人給廢了或弄死了,前者巫咸殿沒輒,後者巫謝殿倒是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