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

這種不亞於當面打臉說你們都不行、所以我們就隨意謙虛一下的惡劣行徑,簡直可以讓所有人都為之憤怒。當然,這其中得除了瓦里安眾人,對於他們來說,從未往這方面思考的他們簡直像是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膨脹的驕傲感在那原本冰冷的身體中不斷攀升蔓延,直到把整個人都脹滿——只此一言,就讓他們感到肌肉顫抖、心跳加速。

完全無視掉因為放了地圖炮而收穫了滿場陰鬱10的效果,伊藤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當然就算是這樣,我想這句話也不是可以輕易問出的,因為它讓我感到了些許不快。”

與開始回答時不同,伊藤緊盯著hi,猩紅的雙眸冰冷而不含絲毫情感,這讓hi下意識的感到了緊張,腳後跟讓人不易察覺的向後稍稍挪了一下。

“我想你已經做好了相關的準備,畢竟你並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蠢貨,這種情景下的主動挑釁會引起什麼後果你還是清楚的,對嗎?”

說到這裡,伊藤微微一笑,他並沒有理會因此瞠目結舌完全被鎮住的hi,而是將目光移向剛剛酒會上,曾經以各種不易覺察方式與hi對視、擦肩或者有過那麼一兩句交談的人:“你們說對嗎?fedi先生、lombardi先生、先生、先生……我想你們也同樣不會認為hi先生是蠢貨?”

在蠢貨一詞上加了重音,他語氣平緩的一一道來,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這種行徑有多驚人——這個酒會的現場至少有二三百人,他能夠認出所有人甚至準確的叫出名字也就罷了(即使這其中也有初次露面的新人),這事前用心準備就能做的到,但能夠在忙於自己的事同時,還能不動聲色、巨無細漏的將所有人都在做什麼,甚至乃至一個眼神的交流這種事都能留意到並且記在心裡,這種行為已經完全不能說是天賦,而是絕對的恐怖了。

就算在場的都是雄性荷爾蒙分泌過多、平時將殺人掠奪等事當做如吃飯喝水般日常的男人,一時間也感到了一陣徹骨的寒冷,不知不覺間,剛剛因那傲慢言論而生出的憤怒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們目光灼灼的盯住伊藤,既恐懼又有些期待的想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而伊藤也不負眾望的,說出了更加讓人戰慄的話語:“不過我恰好知道hi先生的情人5天前賬戶上多了一大筆錢,而hi先生最近在掌管與fedi家族的毒品交易……”

話說到這裡他戛然而止,絲毫沒有將別人家情報掌握到這種程度的得意,至於話語中潛藏的意思,每個人都已經明白了。

他們看向hi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

不過伊藤卻並沒有停止的意思,當再次聽到他那略低沉的聲音響起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稍稍向後傾了傾身體——已經足夠恐怖了,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如此光明正大的反擊,即使在黑手黨中也很少見。

“當然,事實上我是需要感謝hi先生的,”伊藤毫無憐憫的看著臉色慘白,甚至身體已經微微顫抖的hi,“因為畢竟我也算是第一次正式露面,大家都還不太瞭解我的個性,也不知道與我相處需要遵守怎樣的規則,”

他這麼說著,彷彿遵守他的規則是天經地義一樣。不過這一次,已經沒人會因此感到不滿,他們只是靜靜的聽著,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希望,不要引起他的注意,畢竟,誰沒有幾件見不得人的違規操作呢,想要殺死這個可能掌握了最多資訊的傢伙是一回事,但是,在必要的時候做出讓步是另一回事,沒人想落得和hi一樣的下場。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