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著品質最好的那幾根扛在肩上,就往東風車上抬。

陸耀見狀,趕緊伸手揪住乾瘦男的衣服,“騙了人就想跑,門都沒有!”溫寧和李師傅也上前擋在兩個搬木頭的工人前面,不讓兩人動。

“小兔崽子!”乾瘦男在陸耀手下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氣得朝兩個工人咆哮:“給我幹他!”

這話一出,剛剛還一臉老實巴交的兩工人頓時面露狠意,扔掉手裡的木材,再次掏出扳手就往陸耀身上敲。

一打三,陸耀肯定吃虧,報公安更是來不及,眼看那兩人手裡的扳手就要砸到陸耀,電光火石之間,溫寧瞥見李師傅的工具箱裡插著一根鋸木頭的鋼鋸,她想都沒想,掏出鋸條,咔的一聲便架到朝著陸耀動手的工人脖子上,聲音冰冷:“你敢動他一下,我鋸斷你脖子。”

“哼,就你個小娘們兒,雞都不敢殺,還敢殺人?呵呵。”那工人見溫寧長得嬌滴滴的,根本不怕。

“不信你就試試。”溫寧面無表情,聲音平靜冰寒。

那工人不信邪,手裡的扳手繼續朝著陸耀太陽穴砸過去。

對方剛有動作,溫寧手裡的鋸齒便一劃拉,那工人頸部肌膚瞬間傳來一陣刺痛,一股鮮血滋滋往外冒。

劃拉完,溫寧便收回了鋸條。

她刻意避開了對方的頸動脈,要不然這一劃拉,當真會把血給放完。

但那工人並不知道,只覺得脖子一涼,接著便有液體呼啦呼啦地往外湧,他嚇得趕緊扔掉手裡的扳手,眼神驚恐地摁住自己脖子冒血的地方,衝乾瘦男大喊:“哥、哥,快送我去醫院!”

“我不想死啊!”

乾瘦男和另一個工人也嚇了一跳,沒料到溫寧說動手還敢動手,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兩人飛快推開陸耀,一左一右上前扶住冒血男,架著他往東風車方向跑。

看到三人要走,溫寧朝陸耀使了個眼色,陸耀眼疾手快地從後面拎住乾瘦男的衣領:“想走?!把錢退給我們!”

“哥、哥,快把錢給退了!”不等乾瘦男回應,脖子冒血的工人便主動開口哀求乾瘦男。

“媽的!”乾瘦男恨恨地啐了一口,一臉心疼地從包裡摸出一小卷大團結,往地上一扔,“小兔崽子,老子早晚弄死你!”

放完狠話,乾瘦男拉開車門,扶著冒血男上了東風車,然後自己跳上駕駛座,轟地發動車子,往醫院方向駛離。

三人走了,滿地的木材還在。

陸耀上前把那捲錢撿起來數了數,剛好是他付的定金四百塊,他把錢捂在胸口,鬆了口氣,接著一臉崇拜地看向溫寧:“嫂子,你剛才拿鋸條威脅那人的時候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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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後怕地道:“還好那人慫,一條小口子就把他給嚇壞了,萬一碰上亡命徒,今天咱倆都得交代在這兒了。”

陸耀感動地看著她:“還好有嫂子你在,不然今天出血的就是我了。”

溫寧勾勾唇:“你沒事兒就好。”

陸耀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都不知道怎麼跟公婆交代。

看著散落一地的木材,陸耀道:“嫂子,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溫寧:“你這批木材在哪裡訂的?”

陸耀:“城南木材廠。”

城南木材廠是正經的國營企業,按理不會欺詐顧客,肯定是剛才那三個工人偷樑換柱,把廠裡倉庫發的樺木給換走,再不知從哪兒拉了批品質不怎麼好的松木送過來。

到時候轉手把樺木一賣,就能吃中間的差價。

溫寧想了想:“咱們報公安吧,那三個人一看就是慣犯,估計沒少幹這種坑蒙顧客的事兒。”

陸耀覺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