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姓同志指著掛了政委辦公室牌子的門道,“小溫同志,就是這兒了,你敲門進去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好,謝謝你啊黃同志。”溫寧沒多想,畢竟是在軍區,應該也不至於會出什麼危險。

抬手敲了敲門。

裡頭傳來一道沉穩的男聲:“請進。”

溫寧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臉,穿著中山裝,看起來表情莊嚴肅穆,很有上位者的壓迫感。

辦公室是個套間,男人在的外間只有他一個人,裡間的門緊閉。

溫寧看了一圈,壓根沒有王科長的影子。

她也見過政委,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以為自己走錯了,溫寧開口解釋道:“您好,我是文工團宣傳科的幹事溫寧,是王科長讓我過來政委辦公室找他。”

“你就是小溫同志吧。”辦公桌那頭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請坐。”

溫寧有點糊塗,站在原地沒動:“冒昧的問一下,您是?”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向,叫向偉。”

向偉?

溫寧心裡咯噔一下,這不就是向兵他爹嗎?

找她幹什麼?

溫寧心中閃過不詳的預感,下意識地往身後的大門看去,只見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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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的記得,她進來的時候沒關門,只是虛掩上的。

顧不上什麼禮儀,她轉身便上前擰動門把,結果卻發現門被鎖了。

溫寧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領導,憤怒地轉頭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向偉臉上還是帶著和煦的笑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小溫同志別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咱們坐下說。”

現在出也出不去,還是在對方的地盤,溫寧不敢輕舉妄動,很快冷靜下來走到椅子邊坐下,客套中帶著疏離:“你想聊什麼,儘快說吧,一會兒我同事沒看見我,該到處找我了。”

向偉不緊不慢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據我所知,溫同志是跟王科長一起來的,王科長今天要上臺發言,估計也顧不上溫同志了。”

溫寧心頭微驚,本來剛才那麼說是想讓對方知道,她要是在這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肯定有人來找她,沒想到對方輕輕鬆鬆地就把她話堵回去。

看來今天把她請到這裡來,對方是作了充足的準備。

溫寧安靜下來,淡淡地看著對方,等著對方露出真實目的。

幾秒後,向偉放下手裡的茶杯,緩緩開口:“小溫同志,我先要跟你道個歉,去淮山的路上,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對你做了些出格的舉動,我知道以後,已經狠狠地訓了他一頓,他以後肯定會改過自新,不會再犯,溫同志能否給他一個機會?”

溫寧腦子飛速分析著向偉說這些話的目的。

自從淮山回來後,她在單位裡壓根沒回應過跟向兵的事,向兵也奇怪地沒有再騷擾她。

表面上看起來,她是不打算計較這個事。

實際上,陸進揚在私下收集證據,並且現在應該已經把對向兵的舉報信遞給了公安。

向偉現在突然找她,還讓她給向兵一個機會,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向家已經知道舉報信的事,並且清楚是陸進揚的手筆。

而她和陸進揚的關係,對方肯定不難查到。

既然對方用這種方式把她請過來,自然希望聽到想要的答案,於是溫寧順著對方的話,點點頭:“我可以再給向兵同志一個機會,不追究他對我做的事。”

果然,向偉立刻用滿意的目光打量她:“你這個小同志很有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