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穴突突地跳,要爆炸了。

但想到什麼,他又剋制住。

又繼續親她的唇瓣。

從急促到溫柔,他薄唇退開,抬手捧著她的臉,藉著月色,黑眸深深地看著她,目光深邃得彷彿藏了一片汪洋,然後又情不自禁地低頭輕啄她漂亮的眉眼、俏挺的鼻尖……,反反覆覆,動作愛憐。

“怎麼了?”溫寧好似看出他有點不對勁,出聲詢問。

“沒事。”陸進揚抿了抿唇,終究是沒有告訴她任務的事。

溫寧伸手捏住他的兩隻耳朵,指尖輕重適宜地給他揉捏:“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我幫你放鬆一下,我技術很好的。”

陸進揚就任她這麼捏啊揉的,也不說說話,就這麼寵溺地看著她,把她此刻嬌俏嫵媚的樣子都記在心裡。

兩個人就這麼摟著抱著,時不時你摸摸我的臉,我捏捏你的下巴,再唇對唇輕啄一下,藉著月色描繪對方的眉眼輪廓,感覺怎麼都愛不夠。

溫存了小半天,陸進揚不得不走了,才不舍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先在這休息,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

走前還從包裡拿了件衣服,給她搭了個小枕頭,讓她枕著。

溫寧乖巧地嗯了聲,趴在小枕頭上,朝他揮揮手。

,!

陸進揚起身走出帳篷。

回到臨建棚,其他隊友已經寫好了給家人的信,陸進揚之前是千言萬語不知道該如何下筆,這次他拿出筆,很快在紙上寫下四個字:“等我回來。”

力透紙背。

為了她,他一定會平安回來。

溫寧醒過來的時候,陸進揚已經出發了。

她看著枕頭邊留下的一頁信紙,上面簡單的四個字,紅唇情不自禁地揚了揚,那種甜蜜感從心口不斷冒出來。

只當他是去執行普通任務了。

正好她也有事要忙,那就等著他凱旋。

……

京市

蔣瑞的判決下來了,要去邊疆農場改造十五年。

蔣老太太本來就還沒出院,聽到判決結果的時候,直接血壓狂飆,當場中風偏癱了。醫生說老太太餘下的時間,只能在床上度過,還得要兒女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

孫子要勞改,老伴兒中風偏癱,給蔣老爺子刺激得心臟病發作,送到急救室搶救。

蔣大帽本來就是老頭老太太手裡捧著嘴裡含著長大的,自私自利到極致,讓他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想都不要想,加上媳婦兒孫長美還在因為兒子的事跟他鬧,說要去公安局門口喊冤,而且不是嘴上說說,這回是真準備去,鑼鼓都準備好了,準備學古代人去衙門口擊鼓鳴冤,逼得蔣大帽當即跟她動手,把她給揍了一頓,揍得下不來床。

生怕孫長美這麼一鬧,把周家給得罪死了,更把妹妹蔣靜給得罪了,他的工作、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樣樣都是靠妹妹,要是兩家撕破臉,他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他才不願意呢,兒子只是勞改,又不是死了,他的生活還得繼續啊!

只是媳婦兒下不來床就沒辦法去醫院照顧老頭老太太,所以蔣大帽趕緊一個電話把妹妹蔣靜給搖過來。

蔣靜也是個“愛丁堡”,從小被父母給洗腦了,把蔣大帽和蔣瑞都當成全家的寶貝,在婆家有什麼好的都往孃家掏,幫襯補貼大哥和大侄子,想著只要孃家有男人在,婆家就不敢欺負她。

蔣大帽只是稍微訴了下苦,在她面前雙手抓著自個兒頭髮,表情痛苦地說過不下去了,日子太難了,妻離子散,爸媽又病臥在床,他還要上班不然全家喝西北風去。

蔣靜心疼了,內疚了,趕緊屁顛屁顛跑醫院伺候親爹媽,還給大哥家送了一筆錢,當成是蔣瑞頂替周怡去勞改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