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道:“父親,如今南北戰事膠著。我們的一支護衛隊和數百人的商隊還被困在北夷南望城。這座城我曾經去過,距北疆邊城百里有餘,城廓不大,但城防完備,城內亦有水源,是個不錯的所在。不如趁此良機,依託南望城,拓展在北夷的勢力。屆時,無論南北,我們蘇家都能南北呼應,進退自如。”

蘇天道:“大哥所想,亦是我所考慮的。從本次戰爭可以看出,北方蠻夷已不安於遊牧生涯,而是欲學習中原建城定居。像南望這般小城,極有可能成為未來北方的大城。而且此次戰爭,也能看出,他們不再如往昔般只顧劫掠財物,而是要搶佔地盤,佔據城池。趁此機會,我們在北方建一座城,以我們當下的實力,絕對能夠成為國中之國,不受兩邊的束縛。”

蘇成道:“若真如兩位哥哥所說,那則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當下兩方交戰,又該如何將這些人財物運至北方,況且又如何確保安全?一個不慎,就會背上通敵賣國的罪名啊。”

蘇渾這時說道:“三哥所慮極是,要想辦成此事,還需藉助這個。”蘇渾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這令牌乃是用上好的和田古玉雕刻而成,通體奶白色,溫潤且通透。其雕刻圖案與楚宰輔手中的別無二致。只不過楚宰輔的雲字令牌是黃金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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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父子見了,皆是一臉困惑,蘇然拿過令牌反覆端詳,滿心狐疑地說道:“四弟何時製作了這個令牌,為何我們全然不知?”

蘇老爺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這四小子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只見蘇渾道:“父親,哥哥們可知,當年步雲閣賞文大會時,楚宰輔與我說過什麼?”

眾人皆搖頭,說道:“別賣關子了,直接說來便是。”

蘇渾道:“當時我們舉辦賞文大會,楚宰輔看到步雲閣的印章,直誇讚印章雕刻精美,極具古韻高雅。便問我這印章出自誰手?他也要刻一枚印章,我便說這是我所刻,於是,事後我給楚宰輔刻了一枚私章,順手又送了他一塊雲字令牌,只不過那是一塊黃金所刻。”

楚宰輔當時問我,這個雲字令牌有何用處? 我說道:“楚宰輔若不嫌棄我等布衣草民身份卑微,願為宰輔在江湖奔走驅使。有朝一日,用得著我步雲閣,便持此令牌,來我步雲閣,皆聽宰輔號令。”

從那時起,我步雲閣成為京城商界翹楚,而我則成了楚宰輔在江湖的手足。父親和三位哥哥或許還不知,南有寧王,朝堂有宰輔,而江湖有步雲閣。三家已然形成三角之勢。若不如此,蘇家這幾年,怎可能會順風順水。

這時,蘇家父子才恍然大悟,這兩年來蘇家的生意能通達北夷,穿過慶王封地;從平陽縣拉走平陽銅幣,原來背後皆有寧王的影子。

看來大家都小瞧了蘇家最小的蘇渾。 到底蘇渾還藏有哪些他們不知的秘密,往後蘇家怕是要由這小子掌管了。

蘇然哥三個心中皆是一陣慌亂。

蘇渾道:“我為父親、哥哥們都雕刻了一塊古玉雲字令牌,也為陸雲軒準備了一塊。如今看來能派上用場了。”

“給陸雲軒也準備了一塊?”蘇天問道。

蘇渾道:“陸雲軒與我們蘇家的關係,即便沒有這塊雲字令牌,世人難道就會認為我們與陸雲軒毫無關聯嗎?如今陸雲軒與楚宰輔二人在當今朝堂有日月爭輝之勢,有他們二人作我們的靠山。那還有什麼可擔憂的。所以,索性將事情做得徹底一些。況且我們蘇家如今勢力漸大,沒有令牌日後也會政令不暢,行事不便。”

蘇老爺聽罷,沉思片刻,覺得這四兒子考慮得著實長遠。當下的蘇家產業遍佈全國,銀號、商鋪數千家,凌雲鏢局上百家,護衛隊近萬人。雲逸山莊雖未在江湖上樹立名號,但是凌雲鏢局的雲字旗卻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