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料到,七皇子離開之後,沒過幾日,幾位皇子竟然都各自送來了一份陪嫁。這可把父女倆樂壞了,萬萬沒想到裝窮竟能裝出這等意外之財。

而且,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頭。皇子們給容平郡主送陪嫁的事傳到了皇上那裡,皇上真是又氣又樂。他對這位大哥自然是瞭如指掌。雖說對政事不聞不問,可在斂財方面卻是毫不含糊。據說自從他就藩之後,就痴迷於搞錢,雖說最後交了封地,但是龐大的家產卻未上交。

據聞如今光是田地就不止萬畝,在封地的各個城市,店鋪更是數不勝數,單是每年收的房租和利錢就不下幾十萬兩。

然而沒辦法,誰讓他如此低調呢?愣是把錢財藏得嚴嚴實實,絲毫看不出王爺應有的富貴之態。

前兩年皇上讓這位大哥出來為官,分管些事務,也被他婉拒了。聲稱自己僅有一女,別無他念,等女兒出嫁之後,這輩子就算過完了,吃吃喝喝混完餘生便罷。

既然皇子們都誤以為自己的王叔如此窮困,他這個給人家賜婚的皇上自然也得有所表示。於是從皇宮拉了滿滿一馬車的嫁妝,足足五大箱,皆是珍寶。

往日裡連鳥都不願落下的郡王府,如今可是熱鬧非凡。那些王公大臣們紛紛送來賀禮,也不知是衝著皇上和皇子們的面子,還是衝著陸雲軒的權勢。

一時間,郡王府的幾個府庫被金銀、珠寶、布匹、古董、字畫等各類財物塞得滿滿當當。

郡王望著這些財物,又瞧了瞧郡主,說道:“女兒啊,我怎麼就只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呢?要是多生幾個,我豈不是更窮?光靠嫁女兒,我都能一輩子衣食無憂啊!”

只聽容平回道:“您要是真有幾個女兒,估計現在您都不知道埋在哪了!”

郡王一聽,說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這般不中聽,要是惹我不高興,小心你出嫁的時候,我不給你嫁妝。”

“您不給我嫁妝,我就帶著郡王府招婿,把陸雲軒娶過來。到時候,整個郡王府都是我的。”容平嬌嗔地對父親說道。

“女大不中留啊,還沒出嫁,就想著把這個家都搬空了。”郡王嘆息著,無奈地搖搖頭。

突然,他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不安,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可究竟是什麼,卻又說不清楚。這讓他不禁擔憂起來。

距離婚期還有三天。

這天晚上,三更天時分。

在蘇家別院外的大街上,兩個更夫正在巡更。一個提著燈籠照亮道路,一個一邊敲鑼,一邊高喊:“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這時,只見對面晃晃悠悠走來一個醉漢,提著一罐酒,踉踉蹌蹌地朝這邊走來。他走到兩個更夫面前,身體左搖右晃,打更人想繞開他,可這醉漢卻攔住不讓走。

兩個打更人想要把這個醉漢拉開,就這樣,三個人在街上糾纏起來。誰知在這糾纏過程中,打更人的鑼錘竟然把那酒罐打破了,酒灑了一地,濃烈的酒香瞬間瀰漫開來。

那醉漢一看,就要去打那負責敲鑼的,提燈籠的趕忙去拉醉漢,誰知這醉漢一把抽掉燈籠甩在地上,又去打那提燈的人。

三人正在扭打之時,燈籠竟自行燃燒起來,火勢漸旺,把地上的酒一下子點燃了。酒的火勢又點燃了街邊的雜物,這時一陣風吹來,火苗猛地躥起老高,竟然將街邊的房子燒著了。

這三人望著大火,瞬間都呆住了,驚慌失措地大叫:“走水了,走水了!大家趕快起來了!”喊著便撒腿跑走了。

一些還未入睡的人紛紛點亮油燈,披著衣服起身,一看火勢越來越大。路邊的一間房子不知裡面存放著什麼,竟然“嘭”的一聲,突然冒出巨大的火柱,直衝雲霄,像一條兇猛的火龍,只見這條火龍被風一吹,又將幾間房子籠罩在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