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思考。於是來到鳳凰山腳下,結廬吟唱。

這械鬥死了人,要是平頭百姓還算罷了,這死了鄉紳就是大事了。所以此刻的深山之中,鳳凰山谷之中,這一眾百姓都消停下來。而善於處理訴訟之事者,莫過於範志遠了,於是大家推舉範志遠全權處理此事。 這範志遠便成了這些鄉民的話事之人。只是此事沒處理結束,眾人不敢下山。

好在這山谷之中水雖然少了些,但是平時飲用過活還是夠的。眾人上山本來就將傢什都帶了進來,也想在此度過災情,再下山回莊。所以村村無人,也就不奇怪了。

再說這範志遠聽到有人來報,說山下有人唱歌,忙問唱的什麼歌?這山民便把這歌詞一一道來。範志遠是個明白人,這是勸降詩啊。難道是官府派人來了?

“不可輕舉妄動,先派人下山請來人一敘,看看究竟。”範志遠吩咐道。 陸雲軒跟著上山,來到這鳳凰山谷,四牌鄉水源之地。

見到山谷周邊住滿百姓,一片秩序井然,哪有什麼暴亂之象。心下一陣坦然。山谷之上,一座帳篷之外,一個秀才模樣的人,帶著幾個鄉紳和眾人在門外迎接。

二人進前,只見範志遠拱手道:“四牌鄉範志遠恭迎陸大人。”

陸雲軒見狀,連忙還禮道:“原來是範兄,範兄文才遠播,敬仰已久,今日得見,果然不凡。”

二人及其眾人進到帳篷之中,分賓主坐下。 範志遠說道:“陸大人,不知此番前來,可為我四牌鄉發生民亂之事?”

陸雲軒長嘆一聲:“範兄,我聽聞此地之事,深知其中必有隱情。百姓們被逼無奈,才走到這一步,實非他們的本意。”

範志遠眼中含淚,說道:“陸大人明鑑啊!這水源之爭,引發械鬥,死了人,如今我們也是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陸雲軒說道:“範兄,我理解你們的苦衷。但如今朝廷下令圍剿,形勢危急啊。”

範志遠一聽圍剿,立刻驚覺,急切地說:“陸大人,為什麼朝廷要圍剿我等,我們也只是為了水源之爭,必生械鬥,再怎麼說也算是民事安件,怎麼成了暴亂了呢?還望您能為我們做主,給我們一條活路。我們皆是無辜百姓,若不是走投無路,怎會如此。”

陸雲軒沉思片刻,說道:“範兄莫急,我今日前來,也是要查個清楚,還大家一個清白。我有一想法。或許我們可以將事情的真相呈報上去,說明百姓並非有意造反,只是為了生存爭奪水源,導致衝突。若能得到上面的諒解,或許還有轉機。”

範志遠皺起眉頭,擔憂道:“陸大人,此事恐怕不易。官府向來只看結果,如今已認定我們是匪患,如何能輕易相信我們的說辭?”

陸雲軒說道:“範兄,我會盡力蒐集證據,證明此事就是單純的民亂。傷人毀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要我們有理有據,未必沒有希望。”

範志遠微微點頭:“但願如此,全仰仗陸大人了。只是這時間緊迫,不知能否來得及。”

陸雲軒堅定地說:“範兄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

就在他們商議對策之時,可苦了那二位隨從。天色已晚,未見大人回來,先是慌了手腳,趕忙壯著膽子前往鳳凰山尋找。

二人在鳳凰山下看見一座草蓬,蓬前還有一堆篝火的灰燼,一個隨從用手探了探灰燼,說道:“灰燼還未涼透,尚有一絲餘溫,想必大人是被山匪劫到山裡去了。現在大人生死未明,你我二人速速回去稟報,再作打算。”

於是二人火速回去,報於知府。知府一聽大驚,暴民先殺鄉紳,後劫朝廷命官這還得了,決定趁這夥民匪尚未做大,火速派兵圍剿,糧草之事,邊打邊籌備。於是,火速召集 2000 兵馬,開往四牌鄉鳳凰山剿匪。

而此時,陸雲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