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風走到祝炎州身側,似是嫌棄他這副沾滿血汙的骯髒的樣子,後退兩步眉頭輕皺。

“那尊者還有何事?”

短短几個字從祝炎州牙縫裡擠出,要不是看在這人長得好看的份上,他真的要撲上去給他兩拳了。

“無事了。”

捆仙索被主人收回,祝炎州被蘭風這麼沒頭沒尾的搞了一通,心情實在算不得好。

他站起身後退幾步遠離那個渾身冒著冷氣的人,一個清潔術清理了身上的狼狽,他拿出一面鏡子,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瞥了一眼這個莫名的人。

先前在封印的時候也沒覺得這個好看的人腦子有病啊,怎麼幾百年沒見就變成這樣了。

果然靈界不是什麼好地方,這麼好看的人都能逼成神經病。

還是他的魔界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既然尊者沒事那衛某就先離開了。”

這次祝炎州沒有受到蘭風的阻攔,只是在他走遠幾步後,清冷的聲音帶著不可知的危險傳入自己耳中:“此次本尊可以當做沒有看見,但若是讓本尊再發現一次,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他知道了?

他知道多少?

祝炎州身形一頓,心中開始估算擊殺蘭風的可能與拋棄這難得修來的軀體的代價,心中思緒萬千,等他回身的時候才發現那人已經沒了蹤影。

青鋒道尊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以後還是能離遠些就離遠些。

至少現在暴露的代價讓他支付不起。

直到蘭風回到了石鎧棕熊的巢穴,腦海中滴滴作響的警報才停了下來。

“本尊說過不會殺他就不會殺他,難道在你眼裡本尊是那麼沒有信用的人嗎?”

自蘭風用捆仙索束縛住祝炎州開始,苗白為了阻止她殺掉祝炎州就開始在系統空間播放刺耳的警報聲。

到現在她的腦袋還在嗡嗡作響。

蘭風黑著臉手提青鋒劍殺向體型巨大的棕熊,她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在林星樊幾人眼中實力強勁的石鎧棕熊只發出一聲哀嚎就倒在了蘭風腳下,她割下價值最高的熊皮便準備前往下一個地方。

“這不是我擔心宿主你控制不住嘛。”

苗白自知理虧,呵呵兩聲就默默收起警報器,在它的資料裡蘭風和楚蘭風一樣,對魔物的包容度基本為零,屬於是遇到就會殺死的地步。

天曉得在它看到蘭風捆仙索出手的時候有多緊張。

“祝炎州的行蹤已經錄入。”

蘭風沒有閒情去做在她眼裡無用的舉動,捆仙索上早就被她下了禁制,束縛住祝炎州的那段時間禁制就已經轉移到他身上,除非蘭風主動暴露,否則祝炎州永遠也察覺不到禁制的存在。

為了方便檢視,蘭風允許苗白從秘法檢視祝炎州的蹤跡,知道事出有因的苗白覺得自己更加對不起蘭風了。

這是她在蘭冥界就學會的秘法,因為太過好用,所以只是一脈單傳。

蘭風記得她還沒有教牧玉染學習她們這一脈師門傳承的秘法。

拔劍,劍刃帶起的一串溫熱血珠在碰到她面龐的時候就被靈氣擋住,落在地上成了堅硬的泛著鐵鏽味的紅色珠子。

風殘鷹的羽毛和利爪都被她拔下收進儲物袋,裡面裝滿了她為裴景離和沈思思準備的東西。

她不可能像系統說的那樣時時刻刻跟在他們兩人身邊幫助他們遠離危險,只能儘可能多的準備保命的東西,讓他們在她趕到前還能活著。

裴景離和沈思思下山後,她也沒繼續待在宗門,一個月內她走過了萬獸山所有能去的地方,將現有的能用的全部收入囊中。

渡劫後期的修為足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