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自暴自棄什麼?

身為魔尊,他倒是去發展擴大他的事業啊,不去禁林幹什麼?

知道她把一個魔尊放到正道宗派裡冒了多大的風險嗎?

結果這人就天天待在她的流光峰蹭吃蹭喝啥正事也不幹。

祝炎州已經醉了幾分,見酒被人拿走愣了下,隨後就看到了那裡的人,對方坐在那顯然是一副有話說的樣子。

他順著梯子略顯狼狽的下到了地面,晃悠悠來到石桌前坐下,語氣有些無奈,“有些人啊,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什麼?”

“沒什麼,道尊有什麼事。”

蘭風對祝炎州冒出來的話感覺莫名其妙,只當是酒後亂言就沒過多去思考,紅唇輕啟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時機已經到了,你該離開了。”

話落,伸手去拿酒的祝炎州動作一頓,抬起那雙眼波流轉的紫色眸子意味不明的盯著蘭風,“道尊是要趕我走了?”

“本來就是因為某些原因短暫將你留在本尊身邊一段時日,現在時機到了自然是要讓你離開。”

“難道魔尊要改邪歸正,皈依我無上劍宗嗎?”

對啊,他的本體還被封印著呢,難不成真的要用這副身軀迴歸他所厭惡的正道。

“呵,道尊做事真是隨心,想把我抓來就抓來,想把我趕出去就趕出去。”

“這讓我堂堂魔尊的面子往哪擱?”

話是討伐的話,語氣卻帶著些曖昧,祝炎州垂眸紅了眼眶,目光從對方的臉上落到放在石桌上的手,隨後就被那滿手的戒圈吸引了注意。

這人是多麼喜歡戒圈,才會把每一根手指上都套上呢,甚至有的手指上面還戴上了兩個。

若是這雙手像摸那個傻子一樣摸自己的頭甚至是臉,那這些戒指的存在感一定很強吧。

祝炎州本就醉了,現在看著蘭風的手失神,腦袋空空忘了自己要幹什麼。

“祝炎州!”

“?”

手腕上傳來劇痛,祝炎州猛然回神發現兩人的姿勢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他剛剛竟然在想這雙手如果撫摸自己的臉會是怎樣的感受,而走神中的他也確實伸手想捉住蘭風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雖然還沒碰到他就被抓住了。

祝炎州紅了臉用力甩開了抓著自己的手,另一隻手摸著上面的紅痕心疼不已。

“道尊做什麼,不就是好奇道尊的戒圈是什麼材質的嗎,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是想摸對方的手,只能藉口說戒圈。

“本尊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麼,半個時辰內離開流光峰,不然就只能本尊親自將你趕出去了。”

蘭風還沒瞎,知道他的目標不是戒圈而是手,一甩袖子轉身離開了小院,只給祝炎州留下了一個無情的背影。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啊。”

遐想的物件消失,經過剛才一鬧酒也醒了,祝炎州面色平靜下來,沉靜摸著手腕上的紅痕緩解疼痛,同時也注意到靈力封禁沒了,應該是剛才自己失神的時候蘭風給自己解開的。

不過他想的沒錯,那些戒圈的存在感果然很強,連紅痕都比其他位置更深一些。

逐客令已下,祝炎州沒了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飛身就想走,卻想到了什麼回屋拿了個東西才離開。

還有這個人,等自己破開了封印,可就要好好籌劃一下該怎麼將他關起來,畢竟渡劫巔峰可不是那麼好對付。

至於藏在絕靈崖的東西,等他修為足夠了再回來取。

沒錯,祝炎州沒去禁林而是在絕靈崖底“聞”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找不到具體位置在哪,等有機會再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