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辭大驚,急急忙忙想躲,肩膀不小心磕到窗欞上。

一聲悶響,他捂著肩膀皺眉。

“殿下怎麼了?”白榆困惑地左右警惕,周圍沒有可疑的人呀。

蘇錦辭擺擺手,他深吸一口氣站到窗戶前,確定蕭齊鈞發現了他但什麼都沒表示,才稍事鬆口氣。

他試探性地露了個臉,確定蕭齊鈞神情無異,才大搖大擺進了屋。

“就是你總是影響言兒休息。”蘇錦辭繞著蕭齊鈞踱步,“你又不想死,何必投水呢,就你那身板一不小心就撐不下去了。”

蕭齊鈞冷哼一聲:“要你管。”

蘇錦辭瞥一眼地上的火盆:“我不管你,你就死了。”

蕭齊鈞無話可說,別過臉去。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你管,你走吧。”

蘇錦辭不走,反倒在蕭齊鈞身邊坐下:“不管你,然後放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言兒休息?你自己鬧騰無所謂,別影響她。”

“言兒?”

“大膽,誰允許你直呼言兒的名諱。”

蕭齊鈞回過味來,嘲諷一笑:“還以為是誰呢,看你是個男兒,卻被一個小姑娘管得死死的,真不知道你們臨越人腦子裡想得什麼。”

蘇錦辭也不惱。

“你沒成親,是不會懂這種感覺的。”

“再說你們北璃人好得到哪去,趁人不備搞偷襲,打不過了又把親外甥送上門,這迎來送往的活都被你們玩明白了。”

“你無恥!”蕭齊鈞氣急敗壞一拳過去。

他哪打得過蘇錦辭,被蘇錦辭輕輕鬆鬆截住攻勢,反手摁在桌案上,動彈不了。

“你這副身子就別折騰了,聽我一句勸,每天安安靜靜待著,不準再吵。”

蘇錦辭勸得認真,但蕭齊鈞根本聽不進去,用盡全身力氣反抗。

但他根本不是蘇錦辭的對手。

兩人雖然看著身材差不多,但他只有瘦弱,不像蘇錦辭的衣服下是特意練過的。

蕭齊鈞除了甩蘇錦辭一身水,什麼都反抗不了。

蘇錦辭蹙眉,抬手將他甩出去。

蕭齊鈞摔在地上起不來。

蘇錦辭跨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捏著他下頷強行喂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麼!”蕭齊鈞掐著自己的脖子。

蘇錦辭拍拍手,站起身,衝他神秘一笑:“老實點哦,不然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出了宮殿,白榆跟上來,問蘇錦辭給蕭齊鈞餵了什麼。

“一些解毒的藥罷了。”蘇錦辭掏出瓷瓶在掌中掂了掂,丟給白榆,“之後他再吵,就喂一粒,沒什麼用處,主打一個威懾。”

這些藥丸還是之前為言兒調製的呢。

便宜那小子了。

要不是不能讓他死了,他直接一粒斷腸殤把他送走。

回到寢殿,楚言還沒醒,蘇錦辭換了身衣服,小心翼翼鑽回被子裡。

楚言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言兒。”蘇錦辭跟她同時睜開眼。

楚言覺得這一覺睡得真舒服,神清氣爽。

蘇錦辭同往常那樣,陪著她起床、用膳、批奏本,對早晨蕭齊鈞投水的事隻字不提。

傍晚,楚言忽然換了身衣服。

“許久沒出宮了,陪朕出去逛逛,也快到冬祝節了,最近街上必定很熱鬧。”

去年的時候,楚言因為不在京城,所以錯過了。

“我以前聽聞,京城的冬祝節很是熱鬧,此時已過了農忙時分,天氣又不是最冷的時候,不少人都會上街活動,賞燈觀景,熱鬧程度不弱於上元節。”

蘇錦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