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對上他滿眼的期待和好奇。

驟然起了壞心思。

對於這種偏執瘋狂,對決定好的事一求到底的人,越是不讓他如願,越是讓他去猜去想去發瘋會怎麼樣呢。

楚言端著高傲,用滿是鄙夷的眼神俯視他,冷冷吐出三個字:“你、不、配。”

之前她有想過跟陸星辰好好談談,解釋清楚她當年為何毀約,現在她不想了。

憑什麼他想知道的事情,一定要告訴他。

陸星辰果然臉色一變,眼眸中滿是躁動,心裡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難耐不安。

蘇錦辭跳下馬,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輕柔乖巧地蹭著她的臉。

“我好想你。”

楚言一眼發現蘇錦辭脖頸處有一點破皮,肌膚下透著血色,將出未出。

“他傷到你了。”才稍事緩和的語氣更冷厲了。

蘇錦辭摸了摸脖子,他倒是沒什麼感覺,應該是在密林裡劃到的吧。

還沒等他開口,楚言手腕一動,劍尖繞著陸星辰的脖子劃了一圈,完好的肌膚之下透出血痕,亦是將出未出。

但比蘇錦辭脖子上的血色更加顯眼。

像給陸星辰拴上一條猩紅的項圈。

蘇錦辭縮了縮脖子,手不自覺摸上來,彷彿楚言割掉是他的脖子。

好精湛的劍法。

多一分力則破皮,輕了又不會留下痕跡。

他直觀意識到“劍仙得意弟子”是什麼意思。

“讓我檢查檢查,你還有哪裡受傷了。”楚言另一隻手撫摸過蘇錦辭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檢查。

摸到臀部的時候,蘇錦辭輕哼了兩聲。

摔得多了,有點疼。

楚言挑眉,對上蘇錦辭溼漉漉的眼神。

看來並無大礙,她放心了。

“我想想,讓你付出什麼代價比較好。”楚言的劍尖靈活地飄到陸星辰的眼瞳前方,輕輕一顫,又滑向他手上的筋脈。

這兩處對於用劍之人,比命還重要。

陸星辰屏住呼吸,視線隨楚言的劍四處遊走。

“給我個痛快吧。”陸星辰受不了了。

與其廢了他,不如直接殺了他得個痛快。

“用你的七殺劍,殺了我,以血祭劍,豈不痛快!”

陸星辰莫名其妙又熱血起來,無視楚言的鄙夷,興奮地死死盯住她身後鮮紅的長劍。

“想得美。”楚言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問蘇錦辭,“方才他打你了嗎?”

長劍指了指陸星辰的左手,又指了指他的右手。

哪隻手打了蘇錦辭,就廢了哪隻手。

蘇錦辭很誠實,不撒謊:“他沒有打我。”

楚言點點頭。

蘇錦辭說沒打,那就姑且算沒打吧。

“他心善,放你一馬,但我不會。”楚言抬起長劍,對準陸星辰,“不讓你付出點代價,難抵他這幾日擔驚受怕的痛楚。”

“劍下留人!”

楚言擰眉望去,不遠處三道身影爭相飛奔過來。

是白榆和白澤,還有……

“師父?”楚言喚了一聲。

不是離出關日還有兩日嘛。

劍仙最先來到楚言跟前,踢一腳陸星辰,對她道:“他沒有惡意,本意並不是殺人,這次放過他吧。”

楚言緊握長劍,沒鬆手:“那這筆賬該怎麼算,師父給個話。”

“他搶我的人,傷我的人,我不打算小事化了了。”

劍仙看著很年輕,與白澤站在一起,說他們是姐弟都不為過。

白澤和白榆慢了一步,趕到後,接替楚言制住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