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言沒明白,在這裡有什麼不可以。

她微仰起頭,看著蘇錦辭面上染了一層薄紅,反應了好一會兒。

一拳打在他肩上。

“小腦袋瓜裡想什麼呢,朕大半天沒吃東西,現在都到午膳的點,肚子餓了。”

蘇錦辭低低笑著:“我知道的,已經叫御膳房備著了,就等言兒回來。”

他眼眸亮亮的,好像藏了一條璀璨的星河,多看一眼都能被吸引進去。

楚言忍不住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龐,熱熱的。

“怎麼了嗎?”蘇錦辭眨了眨眼。

楚言突然雙臂環住蘇錦辭的脖頸,吻上他的唇,氣息之中慢慢渡上屬於他的香氣。

蘇錦辭被突然襲來的力道衝撞得差點站不穩,他一手撐住桌面,另一隻手護住楚言的腰,怕她摔著。

“就是突然好想你……”楚言胸口起伏著停下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像心中突然湧起一波異常濃烈的情緒,叫囂著讓她狠狠佔有蘇錦辭,欺負他蹂躪他。

理智短暫地被這股衝動奪去。

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嗯嗯,我也喜歡你……”蘇錦辭笑著,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晶瑩。

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

用午膳的時候,兩人反倒很安靜。

“陛下,御書房那邊的大臣想更改議事的時間。”

歇息的間隙,白榆上前說道。

“據說是魏將軍不服早上辯論的結果,回營地找證據去了,還發誓說一定能證明豫王的清白。”

楚言和蘇錦辭對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北昭人都有這股血性,朕倒是十分欣賞魏晚,就看她這股衝勁,前途無量啊。”

“皇兄能得此良將,算他眼光好。”

半年前出事的時候,楚淵一直沒法徹底擺脫罪名和輿論的壓制,不僅僅因為他自身被下獄,還沒有人替他努力奔走。

楚言現在都想不通,為何當時父皇居然同意將楚淵關起來。

就憑一些莫須有的證據和大臣們的三寸不爛之舌?

“若北昭人真有血性,就不會被北璃滅國了。”蘇錦辭淡淡說道,“聽聞北璃大軍殺過去的時候,北昭毫無反抗之力,連皇宮裡的皇親國戚都被殺光了。”

“屍首還懸在京城城門上示眾呢。”

語氣裡還有些嘲諷。

“北昭是小國,在北璃和我朝之間夾縫生存,打不過也正常。”楚言說道。

她記得當時父皇也對北昭虎視眈眈,籌謀佈局多年,就等著把北昭打下來,沒想到被北璃捷足先登。

不過北璃也沒守住戰果,最後北昭那片土地幾乎全部併入我朝版圖。

“只不過朕沒想到,北昭這麼不經打就算了,皇室也被屠殺殆盡。”楚言唏噓,“北璃下手真狠。”

蘇錦辭取了帕子給楚言淨手:“不屠皇室,北璃就要屠城了,在生命最後一刻為國捐軀,才不辜負百姓的信任。”

楚言瞥了蘇錦辭一眼。

他似乎很恨北昭。

“若是言兒在位期間,能將北璃也滅了,就是史書裡首位一統天下的女帝了。”蘇錦辭拿起她另一隻手。

楚言笑了笑:“戰爭受苦的是百姓,戰爭也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雲川走了進來,垂首道:“陛下,婉寧公主求見。”

楚言和蘇錦辭對視一眼。

“她是不是來檢查我有沒有照顧好陛下。”蘇錦辭開著玩笑。

楚言問雲川:“她來做什麼?”

自她登基以來,還是頭一次見到婉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