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居然還關心薛惟的心情好壞。

還出言建議,讓楚熠帶薛惟到郊外散心。

結果這倒黴玩意帶著皇家衛隊衝撞了言兒,還在這大言不慚,還想拉他下水。

真是辜負言兒一番心意。

要不他回去寫幾道符紙給言兒驅驅邪,免得薛惟跟陰魂不散一樣纏著言兒。

楚言勾起唇角,暗暗捏一把蘇錦辭的腰:“朕知道你善良,就不難為你做這個決定了。”

薛惟瞪大了眼睛,他聽到了什麼,陛下居然誇那人善良。

善良的人會在暗香裡扛著刀砍他?

這狐狸精果然把陛下迷惑了。

楚言偏過頭,視線劃過兩人的瞬間,臉上換上冷漠的神情:“有的人,該好好學習什麼是識大體,顧全大局,收起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有些事,想都別想。”

“朕不提,不代表朕不知道。”

薛惟癟著嘴,陛下在點他呢。

楚熠低著頭,總覺得有一道似有似無的目光落在他頭頂,跟尋常威懾不同,他覺得這道目光裡帶著探尋。

“都起來吧。”楚言吩咐白榆,“你親自護送薛公子回英國公府,帶著朕的口諭,再次好好提醒英國公該如何管教小輩。”

她刻意咬重“再次”二次。

短短几日連著兩次被皇帝提醒教子無方,英國公的頭在朝中快抬不起來了。

“再留下一隊人馬,在嶺山這裡等開陽。”

白榆不贊同:“臣先護送陛下回宮,再去英國公府吧。”

楚言目光越過白榆,衝楚熠喊一聲:“皇兄,你的衛隊應該能送朕平安回宮吧。”

楚熠趕緊拱手:“臣的榮幸。”

“陛下!”薛惟不死心地叫住楚言,“臣斗膽一問,陛下是為了他才拒絕選秀嗎?”

楚言不語,一個抬手,白榆立即將薛惟塞馬車裡。

一回到馬車,楚言狠狠揪一把蘇錦辭的胳膊:“剛剛嚇死我了!刀劍無眼你就往裡面衝,幸好關鍵時候白榆踹你一腳,不然你就趟那了。”

蘇錦辭捂著胳膊笑:“言兒放心,我有分寸的,而且這樣你才會心疼我不是。”

“我什麼時候不心疼你了。”楚言無語扶額,“有侍衛在,不需要你冒風險,相信他們。”

“我想保護你。”蘇錦辭擁住楚言,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我也不弱的,在危險的時候我也能保護你,相信我。”

他抱得很緊,生怕留出一絲縫隙,楚言就不見了。

楚言摸了摸他的腦袋。

他突然委屈起來:“以後我是不是隻能喚你陛下了,你一直瞞著我。”

楚言挑眉:“方才薛惟點破我身份的時候,也沒見你驚訝,難道不是你早就看穿我的身份刻意裝傻嗎?”

“我又不傻。”蘇錦辭飛快轉著眼珠子,眼底閃過一絲得逞,“在崖邊的時候你都暗示得那麼明顯了,聽不出來是傻子,除了皇上,誰敢說天下是她的。”

“我吹了好久的風才冷靜下來。”

“嗯,朕的錦辭很聰明。”

在楚言看不到的地方,蘇錦辭嘴角高高翹起。

“不過,我總覺得跟我過招的那些人招式,有些熟悉。”蘇錦辭回想著,場景就在嘴邊,愣是一點說不上來,“好像不久前才見過。”

“想不起就不想了,說明不重要。”

楚言往蘇錦辭懷裡一靠,反手扣住蘇錦辭的後腦,仰起脖子吻上他。

反正身份都坦白了,她不用再顧及什麼。

“唔……”蘇錦辭下意識扶住楚言的腰。

突如其來的吻,他差點沒收住。

“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