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特殊之處?”楚言看向白榆。

白榆頓了頓,繼續解釋:“一般這類藥膏,方子很常見也常用,只用來散淤、調節內裡,但這罐藥膏裡特別新增了幾味能解百毒的藥。”

“雖沒有厲害到百毒不侵,但不論中什麼毒,只要接觸到解毒藥,便有求得一線生機的機會。”

楚言拿過藥膏,湊近仔細聞了聞。

蘇錦辭為何要特意放解毒藥在裡面。

他還懂醫術?

楚言放下藥罐,白了開陽一眼:“繼續查蘇錦辭的身份,回小屋去查,去吏部查,不論用什麼手段,務必查清他的身份!”

開陽小心翼翼領旨,陛下在罵他無能了。

雲川指揮下人擺好了飯食,楚言不再搭理他們,認真吃起來。

兩天沒好好吃飯,她真餓了。

白榆見楚言不再提蘇錦辭,有些小小的雀躍,他就知道陛下沒有衝昏了頭,在查清對方底細之前,不會再搭理那人了。

“陛下,待會是閱看奏本還是散心。”白榆上前幫楚言佈菜,“陛下累了兩日,定要注意龍體。”

楚言想了想,滿腦子都是蘇錦辭的臉,他穿上雲香錦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正準備開口,忽然有宮人進來。

“陛下,太后想見您,請您去移駕羿華殿。”來人是太后身邊的掌事姑姑。

賞春園。

蘇錦辭一大早就起來等楚言,飯也沒吃。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終於有人來了,他巴巴地湊過去,卻是給他送衣服的。

“雲香錦?”蘇錦辭只是瞟一眼,就辨認出衣裳料子,“送我這個做什麼,她人呢,不會幾套衣服就打發我走了吧。”

蘇錦辭抓起衣裳摸了摸,又丟回去。

送衣服的人在侍從耳邊低語兩句,侍從轉了轉眼珠子,對蘇錦辭說道:“公子別急,先挑身喜歡的衣服換上,待會主子來請你出去吃飯呢。”

蘇錦辭盯著侍從的臉,繞著他轉了一圈:“你們主子今天會來嗎?把救命恩人丟在這裡不管不問,也太不夠意思吧,若是她再不來,我自己也能走。”

他扭頭就走,完全不給侍從挽留他的機會,腳步十分決絕。

侍從任由他走,低垂著腦袋候在屋裡,心中數了不到三個數,便聽見一陣喧鬧。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出去!”蘇錦辭手指著房間門口的帶刀侍衛,氣到叉腰,“光天化日,私扣平民,誰給你們的權,你們又遵的誰的律!”

蘇錦辭氣勢再兇,鬧得再厲害,侍衛依舊扶著腰間大刀,山一樣擋在門前。

鬧得兇了,蘇錦辭要硬闖,侍衛也不跟蘇錦辭客氣,直接亮出利刃把他逼回去。

別說離開賞春園了,蘇錦辭連屋子的門都出不去。

鬧騰了一會兒,侍從才跑過來勸蘇錦辭:“公子先歇著吧,您也瞧見了,主子不開口,他們不敢擅自放您出去的。”

蘇錦辭瞧著侍從,輕哼一聲:“好大的派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主子是皇帝呢,若我硬要出去,他們還能砍了我嗎!”

說著,蘇錦辭真的朝侍衛刀口撞去。

蘇錦辭撞得太突然,侍衛的刀還沒來得及收,若是撞上必死無疑!

“公子!”侍從見情況不對,急忙去攔。

但是來不及了。

“怎麼了尋死覓活的。”

蘇錦辭覺得好像撞入一個懷抱,他低下頭,瞧著懷中的人,不可察覺地勾了勾嘴角。

“你是……”他往後猛退一步,瞪大了眼睛,“是你!”

他退得急,不小心絆了腳,身子猛地往後倒去。

楚言趁機拉住蘇錦辭的手,毫不收斂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