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楚言反悔。

千遍清心咒算什麼,就算把手腕抄斷了,也比丟了性命要好。

“民女多謝陛下開恩,多謝陛下。”

楚言拿捏得她心情上上下下,被罰了還要打心底裡謝恩。

楊若薇被帶下去,楚言視線幽幽落在楊文遠頭頂,語氣比方才還要冷厲。

“令千金已經被帶下去,你說朕該怎麼懲罰你比較好呢?”

楚言沒有當著女兒的面處理他,楊文遠已是十分感激:“多謝陛下維護下官顏面,謝陛下替下官管教小女。”

“朕不摻和你家務事,誰的女兒誰管。”

楚言不想再提他女兒,現在該解決君臣之間的事。

“是,下官明白,下官不知小女幹了什麼,但有一事不明,陛下說的小女花費兩萬兩買木頭是怎麼回事,下官雖慣縱小女,但著實不是能隨手拿出兩萬兩的大富之家。”

楚言再度審視屋內的裝潢及擺設。

“玄都為前國都,這物件確實都是好東西。”

楊文遠明白了,陛下不信他,屋內的擺設用具太珍貴了。

“這些物件不算值錢,都是從前北昭皇宮中拿出來的,雖宮殿盡毀,但有一長安宮尚且完好,下官立馬著人收拾出來。”

楚言點點頭,屋內東西都是好東西,但楊文遠的衣飾倒是符合形制,不是頂級用料。

至少從明面上看,不是鉅貪。

“你的賬,自有飛雲衛和戶部會查,是否貪贓枉法,一切等調查結果出來,再行論處,在查清之前,你暫代刺史一職。”

烏紗帽暫時保住,但還能戴多久不好說。

“下官叩謝陛下隆恩。”楊文遠激動地恨不得把地板磕穿。

原以為衝撞了陛下死定了,沒想到她如此大度寬厚,行事穩重,講究章法證據,不全看心情辦事。

同樣是年輕女子,他女兒也就比陛下年幼歲許,怎麼差別這麼大。

簡直雲泥之別。

“別高興得太早,若有半點貪墨,革職查辦已是最輕。”楚言淡淡開口,與激動的楊文遠對比鮮明。

“下官明白。”他不怕查。

他怕陛下一棒子打死,有如此開明都陛下,他定當誓死效忠。

楚言終於讓他平身。

“下官立即命人收拾好長安宮,陛下稍等片刻,即可下榻。”楊文遠語氣一頓,“不過下官有一事不明,陛下不是南下金陵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玄都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任何訊息說陛下不在金陵。

沿途各州縣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說陛下往北邊來。

陛下簡直是憑空出現在離州,太不可思議了。

“想知道?”楚言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