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沉下臉。

“他不是你動得起的人,別亂肖想。”楚言沉聲警告。

因著二樓都是包間,走廊原本很是安靜,沒有人在這裡逗留。

但女子喊了幾嗓子後,不少人紛紛探出頭湊熱鬧,一聽三萬兩買小木頭的人就在這裡,都停下來看熱鬧,不走了。

訊息一個個傳下去,很快被看熱鬧的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女子的氣焰更囂張了,似乎這些人都是來給她撐腰的一樣。

“要麼你給我道歉,要麼讓他陪本小姐一夜,二選一,沒有其他選擇!”

楚言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既不要臉也不講理的。

“你一直壓著我們的出價,戲耍我們好幾回,把東西搶到手後又打發給我,本小姐就是不爽你們的派頭,怎麼了!”

楚言幾個深呼吸,她現在覺得京城小姐和大臣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哪比得上這位,一開口就透著欠揍。

“你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沒有家教。”楚言嫌棄地上下打量幾眼,這人衣著裝飾皆為上品,但偏偏有濃濃的江湖氣。

像極了家裡嬌寵慣了的大小姐,跑出來後被三教九流帶壞了。

“這塊烏木,是我們憑本事所得,賞寶宴的規矩歷來如此,不能你得不到,就說別人戲耍你。”

“在場都是熟悉規矩的人,應當明白誰是誰非吧。”

“再說了,不論如何,也沒有當街搶人夫君的道理啊。”

女子一怔,她沒想到眼前的一男一女居然是夫妻關係,還以為是登月樓裡的小倌,她這才注意到兩人一直十指相扣不曾鬆開,頓時侷促尷尬起來。

“我、我楊若薇才不是這種人!”

周圍的竊竊私語傳進耳朵裡,楊若薇臉頰紅透了,她不經意看見楚言背在身後的東西,靈機一動。

“那這樣吧,你跟我打一架,我輸了,你給我磕頭,我贏了,你給我磕頭!”

“放肆!”白榆衝上前擋在楚言面前,指著楊若薇劈頭蓋臉一頓罵,“你這廝,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敢讓我家主子給你下跪!”

楚言不氣反笑,下一瞬冷厲的眸中迸出不屬於任何一個流派的威壓,她只是板著臉,便能讓周圍之人有一種喘不上氣的侷促感。

“敢讓我下跪的,你還是第一個,很好。”

楊若薇不知為何,覺得後背涼涼的,這種口氣說話,莫不是什麼大人物,但瞧著對面的人跟她差不多年紀,又覺得楚言在裝腔作勢。

“有、有何不可,你又不是皇上。”

楊若薇挺起胸膛,高抬著下巴,抬手指向楚言身後用織金錦包裹起來的長劍。

“那是你的劍吧,你也是習武之人,我們之間比試!”

“你方才也說了,靠的是本事,現在我們就來比比本事。”

她的侍從小聲勸她:“小姐,還是算了吧,別再惹事了,對方來路不明,萬一我們惹不起……”

“惹不起但打得起!出來混都是靠本事的。”楊若薇瞪他。

楚言挑眉,眸中不經意間劃過三分玩味。

果然還是不知者無畏。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立即離開登月樓,你的面子不會輸得那麼難看。”

楚言冷聲道。

她越是這麼說,楊若薇越來勁。

“言兒,這裡交給我吧。”蘇錦辭忽然施力握緊楚言的手,篤定一點頭,隨後站出來,“我跟你比,輸了我不用你磕頭,因為你臉都掉地上,沒臉磕了。”

“你、我!”楊若薇氣得語無倫次,當即應戰,“這裡地方太小,拳腳施展不開,我們去外面打。”

“隨你,上屋頂都行。”